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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樣很可愛的生物。抓到後,放到一支香上,用手撥弄它,讓它往上爬,它的前足觸到點燃的香火,就會立即掉頭往下爬。當它爬到下面的時候,再次用手撥弄它,讓它往上爬,它的前足觸到點燃的香火,又會立即掉頭往下爬。如此往復幾番之後,螳螂仍然要被點燃的香火灼到前足。
玩那個遊戲的時候,我們總是能夠聚集到一群的孩子都過來圍觀。在反覆的作弄下,螳螂就象是在上帝的懲罰下不斷推石頭上山的西西弗斯。而從別的生物被作弄的過程中獲取樂趣的同時,一旦發現哪隻螳螂居然不受捉弄,我們總是覺得很掃興。
蜜蜂
小時候,很喜歡吃甜的東西。中學教學樓的下面種了很多的花,有一種大的紅色的花,把它拔下來,對著根部吸,還挺甜,那一個又一個的春天,那些大紅花總是給拔光。有一回,我和哥哥出去抓了兩隻蜜蜂,用湯匙盛著放在鍋裡蒸。蒸了許久之後,端出來喝那湯匙裡的水,還挺甜,也不知道是不是感覺出來的,總覺得事實上應該並沒有甜味。 長大以後,回憶起童年嚐到的那湯匙裡的水,感覺挺噁心的。
金龜子
抓到一隻金龜子,可以用小小的絲線綁住它的腳,然後牽著絲線,讓它飛來飛去。據說,南瓜的花和葉子上有不少金龜子可抓。可是,我轉了一天,找遍了附近的菜地所有的南瓜地,也沒有看到一隻金龜子。後來,又聽說在柳樹上,能夠找到金龜子。我於是又找遍了附近所有的柳樹。但是,我仍然沒有發現一隻金龜子。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卡夫卡
卡夫卡
——有三個人是我閱讀生活中最好的心靈伴侶,一個是魯迅,一個是王小波,還有一個,就是卡夫卡。在我的心目中,他們受到我的崇敬的地位是至高無上的。我在他們的書中讀到了刻骨的陰鬱。他們有著黑暗的內心。他們是如此的軟弱,如此的絕望。他們是無可挽救的。生命本身就是他們絕望的因由,生命是一根他們所抓住的與他們一同從懸崖墜落的繩索,寫作是他們在絕望中所抓住的另一根同樣的繩索。我深入他們黑暗的內心而開始唾棄自身的存在,彷彿他們的靈魂與我的靈魂同在。我只能看到他們黑暗的一面,而看不到其他的方面。我深深的愛著他們的文字,或更深的誤解著他們。
——其中,卡夫卡是我第一個讀到的。
他叫喊,但是沒有聲音。
他是那麼努力的叫喊著,他幾乎聽到了自己叫喊的聲音,但是別人顯然沒有聽到,也沒有注意他的叫喊,於是他不知道自己的叫喊到底是不是發出了叫喊的聲音。
他一直默默的行走在熱鬧的街道,人們在他身邊穿行,但猶如無人在他身邊穿行,猶如一個人也沒有。他就象是行走在一條只屬於他自己的街道。他是人群中的異類。你不能將他放置於人群中而無所區別於人群。他區別於人群而並非作為人群中的一個人而存在。他只是作為一個能被自己意識到的自己而存在,並且那種能夠意識到自己的意識也不過是孤獨本身。
有時候,他發現自己不能行走,於是他爬行,但是很困難,困難到完全絕望的程度。因為他的爬行與路程無關,無論他怎麼努力的拼命的爬行,他也只是在爬行而已。
他與人群無關。人群將他拋棄,他也拋棄了人群。那人群與他疏離,那人群中包括他的父親,他的女友。卡夫卡與父親、女友和人群,甚至無法溝通。他們在一起,就象是躺在一起的兩塊石頭,在潮水的衝擊下發生了接觸、摩擦、擠壓與碰撞,那不能視之為溝通。
在人群與自己之間,有一道屏障。他從不試圖穿越那道屏障,那屏障與生俱來,是他帶著屏障行走。
有時候,他幾乎融入了人群,但那人群引起了他的恐慌和絕望,令他惶亂的急迫的去尋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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