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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霧有毒，傻蛋！”遠山說著又把帽子蓋在她頭上，“頭髮亂了回來我幫你梳行了吧？”

遠山眼裡流露出的盡是關心，從他親暱的動作中可看出他對眼前這個女子十分終愛。

“你梳的還能出去見人嗎？”歐陽柳打量著他的發形，蓬亂如風中雜草，也不知道幾天沒梳了，她懷疑他會梳嗎？但這回卻沒有再把頭上的帽子摘下，乖乖的戴在頭上，只露出兩條細長的麻花辮錘在胸前。

兩個人，一高一矮的在瀰漫的大霧中穿梭，在霧氣的籠罩下，朦朧的給人一種虛幻的感覺。

“上哪裡找啊？”一路上，遠山還是有倦意，哈欠不斷，對此他並沒抱多大期望，前不久他才把村子翻了個遍，可什麼蛛絲馬跡都沒有。

“土廟。”歐陽柳說道，昨晚她想了一個晚上，既然她認定牛伯伯是在懺悔，那麼總得有地方懺悔吧！而村裡百里餘地，土廟是最好不過的地方了，而且他留下的是“阿彌陀佛”細細想來，能和這四字聯絡起來的無非就是土廟了。

“你就那麼確定我老爸在土廟？”

“那感覺很強烈。”歐陽柳想著父親死前的怪異行為，那時候他也是經常往土廟裡跑，只是沒出事前，誰都不會在意罷了。

“要是不在呢？”

“我打賭一定在。”

“賭什麼？”

歐陽柳思索會，看著他蓬亂的頭髮說道，“不在的話就幫你洗頭。”

遠山手抓抓頭皮，還真有癢癢的感覺，“好啊！一言為定！”

……

村裡的霧氣減少許多，但林子的霧氣卻和黎明前沒多少差別，溼重的空氣，林葉上凝了許多水珠，從林外往裡看，最多也看不到十來米遠，彷彿人只要一走進去就會被霧氣吞噬。

“小柳，等下。”快進林子時遠山叫住歐陽柳，這地方陰氣凝重，歐陽柳修道不久，內力還不足抵抗，一路走來，遠山精神也隨之振作許多。

歐陽柳停住腳步，看向遠山。

遠山雙手合十，潛心念咒，不消一會工夫，便有一道淡淡的黃色光圈從他身上散發出來，光圈雖然很淡，卻也不失璀璨的光芒。

林子的水氣漸漸升騰，紛紛向遠山這邊攏來，注入那道黃色光圈，漸漸的，光圈圓厚起來，一道道流光在遠山身邊流淌，似清泉，似烈火，使得遠山的形象一下如嶽山般高大起來。

歐陽柳心中震撼無比，她怎麼也無法想象這道金光是從遠山身上散發出來的，此刻的他同以往的凡體之身有天壤之別。乍看之下，煞有神仙風範，金光籠罩，讓人有一股頂禮膜拜的衝動。

“遠山要成仙了嗎？”

金光緩慢向歐陽柳靠近，遠山拉住歐陽柳左手，淡淡的金光如流水一般向她身上湧去。僅僅片刻間，她的四周已變得金光璀璨，散發出一股神仙特有的氣息。

“遠山，什麼時候教我這個啊？”歐陽柳心馳神往的問道，這金光籠著，瞬息間感覺自己已非凡人，飄飄然欲成仙。

“你離這境界還早著呢，走啦！”遠山抖動下她的手，把她的思緒拉回現實，“修道到一定程度都能發出這道光，你別把它想得太神聖了。”遠山這樣說著，興許他自己還不知道，能夠做到這步的已經不是一般的修道人，不到至高境界絕對難以不用藉助器物從自身發出避魔金光的，同齡人能如他這般功力為數不多，只是他自己沒出山，少了個對比，也不曉得他的修為到哪個境界罷了。

之所以他尚且對付不了女鬼，全然跟女鬼腹中胎兒有關，胎氣極其容易吸天地之精華，通三界，力量比及女鬼本身的怨靈要強要強大上百倍，有這樣一股強大力量護住女鬼，常法傷她不得。

“走啦。”遠山拉她進林，早晨的露水凝厚，樹葉上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