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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的喜歡來的如此簡單,並肩時的幾分鐘心動便是一場聲勢浩大。
但他並不敢去跟郝月說話。
魏宇澈聽後,笑話他竟然還是個純情掛。
高嘯寒說:你不懂,我這樣的,跟她這種好學生,是比不了的。
魏宇澈並不理解說這有什麼。
他幫高嘯寒將郝月從班上叫了出來,從中牽線讓他們聊天說話。
郝月沒有看起來那麼高冷,很快就跟他們熟悉起來,雙人組變成了三人行動。
高嘯寒一天比一天開朗,魏宇澈也計劃著要把他介紹給梁舒認識。
梁舒嘴上兇,但其實是最不會對人抱有偏見的那個。
這份開心,一直到碰見高嘯寒跟社會青年一起將拳頭對準了同學的那天,就此宣告結束。
事情的起因是同學在身後說他們這群是小混混。領頭的社會人士聽見了,二話不說就把人揪了過來。
高嘯寒沒有動手,他無動於衷地在旁邊抽菸。
魏宇澈突然領悟到了他爺爺捏著嗓子經常唱的一句歌詞——愛恨就在一瞬間。
他自認為自己是個沒什麼道德底線的離經叛道,但看到高嘯寒的冷漠的時候,他卻發現自己還是無法忍受。
「魏宇澈,你就確定他們真的會是你的朋友嗎?你分得清好壞嗎?你能守得住底線嗎?」梁舒曾經的話在耳邊響起。
事情最後,魏宇澈出了頭,高嘯寒也二話沒說站在了他這邊,幫忙讓同學脫了身。
可魏宇澈心裡卻清楚,有很多東西都被摧毀掉了。
不管如何相似,底線不一樣是做不成朋友的。兩個人大吵一架,各自慪氣。
到這裡事情都還沒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魏宇澈嘴上說得厲害,卻也只是冷淡了些而已。
直到郝月遞上了最後一根稻草。
她委託高嘯寒,希望他幫自己給魏宇澈送一份信。
信封上貼著一對挨在一起的小人,郝月耳朵通紅,眼底寫滿羞澀。信是什麼意思,又會是什麼內容已經很明顯了。
之後的事就像梁舒知道的那樣,高嘯寒宣佈跟魏宇澈決裂,用那個年紀能想到的最「膈應人」的法子——「橫刀奪愛」。
魏宇澈是不在乎這些的,但他看不慣高嘯寒這樣「先主動又冷漠」的行為。
他先退一步求和勸告未果,卻得到一頓冷嘲熱諷,接著在高嘯寒說出那句不該講的話的時候,魏宇澈動手了。
十幾歲的年紀,打起架來才管不了什麼分寸。
而剛巧,教導主任從隱蔽的小路經過,將打得昏天黑地的兩人逮了個正著。
「那是我最後一次機會。」高嘯寒摘下一片葉子,指尖掐出汁液,「李主任叫來了我爸媽,他們對我徹底失望,我就這樣退了學。」
雖然後來,他並沒有喪失讀書的機會,但卻是繞了很大的圈子,才到了今天這樣。
如果不是魏宇澈,他可以少走很多彎路。
梁舒聽出言外之意:「所以,你的意思是,魏宇澈故意找你打架,其實偷偷給教導主任通風報信,逮了你個現行?」
他點點頭。
梁舒「撲哧」笑了出來。
高嘯寒蹙眉,他不喜歡梁舒此刻的態度,好像不把他所受到的傷害當成回事兒。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但是你的想像力實在是太豐富了。」梁舒一開始還惴惴不安,此刻卻是完全放下心來了。
「咱們現在來捋一捋。」梁舒正色道,「是你先說喜歡郝月,魏宇澈才好心幫忙的;是你袖手旁觀當幫兇,魏宇澈才會跟你疏遠的;也是你先受不了郝月喜歡魏宇澈才跟你做朋友這種屈辱的感覺,從而開始搞那些什麼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