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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在乎什麼血脈傳承,她只是覺得多些人知道竹刻,就會多些人喜歡上它。
這門手藝,從來就不是簡單的指尖功夫,而是從人心中來往人世間去的藝術。
魏宇澈看著她,燈火在她臉上投下明暗光影,風捲起鬢邊髮絲劃出弧線。
他說:「你好像跟以前有些不一樣了。」
梁舒捻住髮絲在指尖繞著,挽在耳後,理所當然道:「是嗎?以前的我什麼樣?現在我又怎麼了?」
驕傲、蠻橫,拒絕聊起以後,更不願意被窺見喜歡。
而現在,可以從容地講起這些看似懸在空中的夢。
魏宇澈默了半晌,梁舒也沒說話。
空氣安靜,只剩下風聲和車輪壓在青石板上咕嚕悶哼。
「你是不是也把這些告訴沈念鋙了?」
那句憋了好久的疑問就這樣脫口而出,讓魏宇澈自己都嚇了一跳。
梁舒頓住腳,側頭看他,眸中微光明滅不定:「魏宇澈,你不會是在吃醋吧?」
第11章 忽如一夜春風來
插科打諢的,輕佻又隨意。
魏宇澈嘴角幾不可見地抽了下,挪開視線:「你能不能說點現實的。」
「這還不現實啊?」梁舒覺得自己推理挺正確的,「好好的,是你非要提沈念鋙的啊。」
「好好好,我不說了。」他退讓道,「但是你也注意一點吧。別逮住人家霍霍了,你知道嗎人家小沈今天都準備給你當家庭煮夫了。你這要是收手再晚點,指不定人家就要退學重考新東方了。」
「為什麼?」
「還能為什麼,做一手好飯,方便給你當全職保姆唄。」魏宇澈話裡有些陰陽怪氣的,「不都是迎合你的職業規劃嗎?」
梁舒該認的認,不該背的鍋也絕對要拒絕:「你別瞎說,我可從來沒跟沈念鋙說過我回來是做什麼的。」
他們之間認識也不過一個月,她對沈念鋙的興趣也還遠沒有到要把自己情況和盤托出的地步。
「那他怎麼知道的?蒙我呢?」
「也不是沒這個可能,反正你好蒙。」
「能蒙這麼準,你覺得合理嗎?」
梁舒想了想:「可能是我打電話收材料的時候被他聽見過?我也不大記得了。」
魏宇澈回想了下,剛才沈念鋙只說的是「竹刻生意」。要是梁舒真的跟他講過自己以前,絕對不會把竹刻說成「生意」。
這麼看,倒真的像是聽到了一點後自己推測的,為了跟自己面前顯擺才說什麼未來啊、規劃啊通通都曉得。
這小孩兒,真是太幼稚了。
魏宇澈心裡感慨了一番,又問梁舒:「我真的很費解,你們倆到底怎麼是怎麼認識的。」
「公交車站,他錢包掉了,我拾金不昧。」
魏宇澈還等著她盪氣迴腸地展開一下,結果這短短几句就總結完了。
早知道他還費那麼大勁兒跟沈念鋙說大道理做什麼吶,把人拉過來,看看梁舒這一臉絕情的模樣,死心那還不是分分鐘的事兒?
「下次你能擦亮雙眼找個可靠的嗎?」魏宇澈忍不住多嘴。
「糾正一下,不是我『找』。」
男人們自己貼過來怎麼還成女人的不是了?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那你挑一挑。」
「我挑了啊。」梁舒看他,「你能說沈念鋙不夠帥?」
還真不能。
沈念鋙個子高長得好會打籃球還能來點小情調,放到哪裡都是風靡萬千那型別的。
只不過他運氣差,碰見的是梁舒,挫敗也是應該的。
魏宇澈被堵了個滿懷,「那你能不能別光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