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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鍋是全辣的,幾口下去,大家紛紛擼起了袖子。
鍾靈陽帶了酒過來,倒到梁舒那裡的時候,她只要了半杯。
鍾靈秀說:「在自己家摳摳搜搜像什麼話?」
梁舒往杯子裡摻了些檸檬水,「我現在喝不了多少了,沒保持住。」
酒精可實在算不上什麼太好的東西,尤其是對她來講。
她曾經沉溺於酒精帶來的狀態裡,但很快又覺得厭倦,宿醉後帶來的巨大的空虛無法填補,那種毫無把握的感覺讓她覺得惶恐。
但是不管哪一個階段她是如何選擇的,她都不允許自己滿身酒氣地拿起刻刀。對她而言,那是對這份工作的不上心,更是對徽派竹刻這門手藝的不尊重。
魏宇澈從中打岔,「她不懂,我們喝就好了。」
幾人吵嚷嚷地一起碰杯,梁舒臉上的笑就沒撇下過。
酒過三巡,到底還是鍾靈秀按捺不住。
鍾靈陽在自家親姐的示意下清了清喉嚨問:「對了梁舒,你不是說有事兒要跟我們講嗎?什麼事兒啊?」
梁舒剛從魏宇澈筷下奪過一片燙好的毛肚迅速塞到嘴裡,邊嚼邊得意地沖他揚眉。
鍾靈秀在一邊幫腔:「是啊是啊,我們都做好準備了,你們倆就說吧。」
梁舒嘴裡還在嚼著東西,含糊說:「你們也都看到了。」
鍾靈秀心一揪,跟鍾靈陽對視一眼。還真是這事兒。
果然,書上說的都是對的。
越是死對頭的倆人,越容易成一對。
鍾靈秀靠著椅背,老神在在:「你倆可真行。」
「我是真的一點沒看出來。」鍾靈陽同樣語氣唏噓。
梁舒轉了轉臉,四處打量一番:「沒有啊,我覺得挺明顯的。」
「那不問誰能知道呢?」鍾靈秀說。
梁舒看向魏宇澈:「你跟他們說了?」
魏宇澈攤了攤手:「我沒有啊。這幾天我都快被你壓榨乾淨了,哪裡有時間跟他們說啊。」
梁舒鄙視道:「那是你自己不中用。」
鍾靈秀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救了命了,她聽見了什麼?壓榨乾淨?不中用。
這倆聊起這種事情的時候,語氣能不能不要這麼自然啊?
梁舒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剛才話裡的迷惑性,而是給她順了順背,才說:「不就是做竹刻嗎?你至於這麼激動嗎?」
鍾靈秀點點頭,「我就說你們倆不對勁兒,我早就······啥?」
馬後炮的話還沒說完,她就意識到了不對。剛才聽耳朵裡的,跟自己想的,好像不是一回事兒。
「竹刻哦,你是說竹刻哦。不是你倆談戀愛了哦?」鍾靈陽在旁邊再三確定。
魏宇澈覺得這個「倆」裡應該包括了自己。
「啊?」這下換梁舒懵了,「什麼戀愛?」
「就是你們倆啊。」鍾靈秀嗓子啞著依舊活躍在吃瓜一線,「你們不是在談嗎?」
「誰腦子抽了跟他談戀愛啊。」梁舒瞪大了眼睛。
魏宇澈同樣反應激烈,只不過重點有些偏:「梁舒你什麼意思啊,什麼叫腦子抽了,跟我談戀愛怎麼了?很丟人嗎?」
梁舒:「我沒說丟人。」
「你沒說,但你就是這個意思好嗎?」
「我的意思是不會跟你談戀愛。」
魏宇澈冷笑一聲,沒頭沒腦地說:「渣女。」
「誰渣了,你人身攻擊要負法律責任的。」梁舒被這個酒蒙子刺激得上頭,跟他對起線來。
魏宇澈將自己知道的名字全部抖了出來,從青春期開始一個不落,數完得意洋洋:「我哪一個名字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