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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汀答:「這是為了保護竹子本來的顏色,用核桃仁代替核桃油,反覆擦竹面,就能讓竹面細潤光澤。」
梁舒抬起頭,露出笑容,將簪子遞給洪桃:「好了,你看看。」
拋過光的竹子細膩光滑,沒有絲毫異物感,頭上那隻鳳凰眼神彷彿盯著自己,栩栩如生。
「好漂亮。」洪桃由衷地說道。
梁舒抽出濕紙巾擦了擦手,說:「你喜歡就好。」
「老闆,這簪子能給我看看嗎?」說話的是已經在攤前看了好久的一個女孩子。
「當然可以。」洪桃直接將東西遞給她,並解釋說:「你也看見了,這可是純手工製作。」
魏宇澈補上一句:「跟一般的機器流水線可不一樣。」
「老闆,還有其他式樣嗎?」
梁舒從櫃檯裡摸出一本畫冊,攤開:「你看看,這些都能做的。」
「要等多久啊?」
「看您要什麼款式的,如果不複雜的話······」梁舒聲音平緩,有種娓娓道來的感覺,跟竹刻的氣質瞬間就契合上了。
他們攤位本來就處於絲巾飾品等的交界處,剛才做竹簪這一把也吸引到了不少客戶。
魏宇澈招呼著其他人來看別的成品,程汀則拿著砂紙打磨各種原料,以方便梁舒待會兒使用。洪桃將其他冊子也拿出來,時不時地幫襯幾句。
跟其他攤子比起來,他們面孔新鮮又養眼,雕刻手工也是正兒八經的全透明,很快便在一眾吆喝聲裡脫穎而出。
相較於筆筒這類略複雜的東西,直筒印章和竹簪無異於是最受歡迎的,有特色出貨速度又快。
夜市時間有限,程汀目前的手藝不足以做成品,所有貨物基本都只能靠著梁舒一個人進行,訂購的人不少,要是想要直接拿貨便變得困難起來。
表演本身就是這場買賣的一部分,如果失去這個大前提,東西的價格也會打上一點折扣。
魏宇澈根據梁舒目前的速度估計,不得不提前宣佈不再接單了。
在又一次送走遺憾的遊客後,洪桃終於發問了:「為什麼不接了?現在估計才剛賺到你們的成本吧。」
梁舒跟程汀勤勤懇懇,從始至終都沒從竹子裡抬起頭過。
魏宇澈曲著長腿,彎腰在櫃檯帳本上記錄著,解釋說:「以半小時產出一個印章,從現在到夜市關門,梁舒最多也只能再刻上三個。」
「那這剩下的半晚,就只賺三個的錢嗎?」洪桃說。
魏宇澈點頭:「是目前只能賺這幾個錢了。」
洪桃不自覺心痛,那可是大把的錢啊。
魏宇澈卻沒有感覺,看著梁舒,眼裡更多的是擔心與後悔。
她已經保持相同姿勢很久了,握刀的虎口都被磨得通紅。
剛才那幾單,他不應該接的。
正懊悔著,又一群人到了攤子前,學生打扮,年紀都不大。
梁舒專心致志分不出神來,魏宇澈忙招呼人,一抬頭望進人群後方一雙略帶驚詫的眸子裡。
他未露異色,往前半步,端出禮貌客套的笑來,給他們介紹著東西。
沈念鋙一直在最後面,沒有上前,呆呆地望著梁舒。
他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他們,方才遠遠看著的時候還以為是錯覺。分明才過了不到兩個月,他卻覺得有好幾年那樣漫長。
天氣熱了些,她穿得單薄,蔥白的指尖捉著銳利的刀,面上一片平靜。
魏宇澈不經意地往前半步,便將梁舒遮住。沈念鋙一怔,對上他的眼神,卻未讀出半分異色,只見陌生。
沈念鋙不知道他是真的不認識自己,還是裝的不認識自己。
他挪開視線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