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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躺在床上的靳良雄強自撐著,半邊身子都泡在血水裡,睜大了眼睛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只希翼的望著門口。
作者有話要說:好像又欠章節了……一不小心就欠章節了。
小魔怪的耳朵又疼了,實在不敢拖了,天亮了五點我就要坐車去蘭州帶她去看病……這會能寫多少更多少,等我回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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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金剛怒目(中) 。。。
二十六
靳良雄到底沒能等到靳以鵬回來。
清江浦天氣幽溼潮冷,又是連綿不斷的雨季,衣被在箱子裡放久了也會發黴,何況靳良雄這樣子重傷亡故的人,只能提前下葬了。
葬禮之上,靳良雄的妾侍跟女兒的淚水比廊外的細雨更要綿密,接連數日的哭嚎已經讓她們的嗓子都變得嘶啞,目光呆滯,含著對未來的茫然失措,這樣的情形,比歇欺底裡更讓人心酸。
靳良雄與秦博多年兄弟,這位伯伯對秦苒疼愛有加,臨去之時,雙目總不能闔上,她站在床前,親口承諾:“靳伯伯你放心,我會看著以鵬哥哥的!”
良久,靳良雄才閉上了雙目。
這樣生死訣別的大事,在這個世界裡,她是初次經歷,更何況故去之人與她有這樣深厚的淵源,悲痛自不必說,只是卻並無寬裕的時間留她沉緬傷懷。
靳家的女人全都嬌弱如牽�炕ǎ�Я私�夾壅庋�囊鋅浚�醬鞝舐遙��絲奩��庠儻夼緣墓δ埽�炒�懦苑購人�廡┤粘P∈亂殘枰�諮淨返那恐浦�虜拍芡瓿傘T謖庵中枰�輪骷揖齠系鞫鵲氖笨蹋��液笤夯�臼粲諼拮櫓�藜吐嘉奕肆斕嫉娜�拮刺��炻曳淺!�
迫不得已,秦苒素孝裹身,帶著靳勇及幾名靳良雄的親信,打殺了兩名後院裡趁亂偷盜的婆子,又特意著人請了清江浦熟悉喪葬事宜的積年老嬤嬤前來幫她,帶著靳家管事及丫環婆子操勞喪葬事宜,接待人來客往,安排飯食酒水。
她手段狠辣,一出手便震懾了那些原本存了混水摸魚想要佔些好處的奴僕的心,惟有戰戰兢兢安份辦差,前廳後院一時倒也秩序井然,看著有模有樣了些。
清江浦漕上副壇主過世,前來弔唁的除了漕上兄弟,還有本地鹽商及大小商家,連清江浦縣令韋愷之也遣了人來慰問。
韋愷之即將到任,本來他這一任期政績可評個優,經過這場械鬥……如何評定還不知道。他心中暗恨周煥擺了他一道,一面出錢往上司那裡打點,一面還要撫慰靳家。
不過靳以鵬還未回家,靳家如今又是旁人主事,韋愷之派來的縣吏回去稟報,“靳家主事的是個小娘子,聽說姓秦,待靳家兒子回來,恐怕大人都已經回京述職去了,萬不必擔心會有什麼麻煩……”
馮天德一副痛失手足的模樣,帶著手下親信張羅,與帶著兒子前來弔唁的錢榮相互寒喧,“錢二哥你是有所不知,我這二弟不是骨肉血親,但勝似血親啊……”
靳勇立在秦苒身後,低低冷笑:“勝似血親捅起刀子來更利索罷……”
秦苒稍稍朝後側目,便能瞧見他袖子裡寒光隱現,她反手捏住了靳勇的腕子,低語:“總要體體面面辦了這場喪事……有什麼事,回頭再細察。”
靳良雄大半生風裡來浪裡去,能混到今日的地位,並非無能之輩,況他向來謹慎,從他與秦博歷年來的談話秦苒便知道這位靳伯伯非易與之輩,如今為何普通一場械鬥便教他喪了命?
馮天德與靳良雄一向面和心不合,若說他動了什麼手腳,只要有可疑之處,秦苒都覺得有必要查一查。
靳勇在秦家照顧秦博小半年,他又向來是靳良雄的親信,私下數次聽過靳良雄誇讚秦苒,又見著這些日子在靳府作為,心下對她終究有幾分信服,只覺比之靳以鵬還要靠譜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