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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成宋覺得自己要是沒看錯的話,是奔著他來的。
餘光裡已經有好幾雙眼睛往這兒瞟了,餘成宋從小到大向來習慣在各種目光中堅定做自己,當即揮了揮手,喊:「怎麼了寶貝兒?」
眼睛的主人們表情瞬間裂開。
餘成宋舒服了。
殷顧挑了挑眉,沒理他,反而輕輕敲了敲小胖子的桌子。
小胖子哭得都抽抽了,沒注意餘成宋那句驚天地泣鬼神的寶貝兒,抬眼看向殷顧的時候非常不耐煩。
「同學,可以換個座位麼?」殷顧笑眯眯的。
「憑什麼?!」小胖子說完整個人又是一抽抽。
餘成宋都替他難過,瞧瞧,好學生都這麼脆弱。
「憑……」殷顧指了指小胖子身後,笑得溫柔,「他叫我寶貝兒。」
「……」小胖子呆呆地回頭,確認身後的人確實是餘成宋後,僵硬地收起桌子上的礦泉水,機器人似的站起來,邁開腿的時候還順拐了。
殷顧側著身子坐下了,把塑膠袋放到餘成宋桌子上。
「別謝,」餘成宋指了指旁邊,「跪下叫爹。」
「考的怎麼樣?」殷顧拆開塑膠袋,把裡面的東西一樣一樣拿出來。
「競爭對手打探情報?」餘成宋靠到椅子上,看著他強迫症似的擺了一溜兒。
「是啊,」殷顧看了他一眼,「坦白從寬。」
「特別糟糕,」餘成宋捂住心臟,皺眉,悔不當初,「我閉著眼睛寫的。」
「那我佔便宜了,」殷顧點點頭,「我睜了半隻。」
「你不遠萬裡過來就為了說這個?」餘成宋瞅他。
殷顧擰開碘酒瓶蓋。
餘成宋嘖了聲:「說了不用謝——」
「幫我上藥。」殷顧把瓶子往他那兒一推,理所應當地說。
「什麼?」餘成宋覺得他現在的表情一定非常精彩,以至於他隔壁排的女生驚訝地捂住了嘴。
「你欠我一次。」殷顧說。
「什麼時候——」餘成宋頓了頓,想起醫務室那回,忍不住說:「嘖,上次不是你上趕著給我上?」
這句話聲音不高不低,該聽見的都聽見了,班裡瞬間安靜得落針可聞,有一個算一個全瞅著後排兩個alpha。
給我上,怎麼個上法,在哪上,他們不差這點流量。
餘成宋也反應過來這句話有歧義,一點也沒害臊,甚至沖他們揚了揚嘴角,笑得風流,一字一頓地說:「給,我,上,藥。」
全班同學立刻一臉「就這啊」的失望表情該幹嘛幹嘛了,只有幾個oga湊在一起紅著臉竊竊私語。
殷顧沒理會那些眼神,很淡定地把手攤到桌子上。
餘成宋和他對視了足足半分鐘,最後拿起棉簽,「我還是太善良了,我這種孩子身上沒有好孩子標籤都是老天爺有眼無珠。」
「確實。」殷顧贊同地點頭。
餘成宋暴力地拆開他手上的紗布,看見傷口的時候又是一愣——挺長一條橫在掌心,縫完針了看著也挺嚇人的,能想像當時有多麼血赤糊拉。
這要是搬東西弄的那殷顧昨晚上可能搬砍刀了。
「匕首劃的?」他問。
「大概吧,沒看清。」殷顧說。
「你夜生活挺豐富啊。」餘成宋蘸了碘酒,往他手心按了按。
動作看著沒輕沒重,實際上殷顧沒感覺有多疼。
「你真去職高那邊體驗生活了?」餘成宋看了他一眼。
「沒有,」殷顧笑了聲,「我也不認路啊。」
餘成宋拿起消炎藥噴了噴,「下次快死了可以報我名字。」
殷顧託著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