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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輪到你和大哥回請我的日子，也不遠了吧。&rdo;

第19章 孕婦

下車的地點是明公館。

明鏡說要留於曼麗晚飯，明樓也就不急著回政府辦公，乾脆留下來吃飯。

剛講好了，特務處裡來了電話，說有急務告稟，需要明樓立刻回去處理。

明樓遂道歉，承諾務必晚飯前回來。

這樣一來，就走了明樓阿誠兩個人。

明臺一個人在陽臺彈鋼琴，於曼麗幫程錦雲在廚房打下手。

樓下傳來莫扎特小步舞曲的調子，自由，明亮，銅器一樣悠揚。

然而於曼麗卻想起明樓在遊船上彈奏的那一曲。

說不出調子，也記不得旋律，只是時常回憶起他的姿態，還有眼神的墨度。

阿香進得廚房，&ldo;於小姐，大小姐找您呢。&rdo;

於曼麗看一眼程錦雲，她剛才在車上就一直沉默，到了廚房，依舊是自己一個人忙自己的。

她忽然疑惑，冷眼旁觀是否十分省氣力，不然為何大家都用這招，好似屢試不爽。

程錦雲忽然看她，&ldo;我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嗎？&rdo; 她溫和的嗓音讓人聽了放鬆，但於曼麗想到之前種種，並不期望程錦雲對自己有什麼真正的溫柔以待。

&ldo;程小姐…&rdo;

於曼麗輕柔出聲，似有心事，程錦雲等她開口。

&ldo;程小姐覺得，明小姐會跟我說什麼？&rdo;

於曼麗倒有些不安，似乎是不敢直接出去見明鏡，硬拖扯著程錦雲聊天的意思。

&ldo;這話說的。&rdo; 程錦雲笑，一面開啟烤箱預熱，一面又去揉麵團。

&ldo;大姐說話難不成先打個腹稿，讓我提前過目嗎？&rdo;

&ldo;為什麼不…程小姐一向可靠。&rdo; 於曼麗輕輕一靠牆，變戲法似地掏出一盒琺瑯瓷洋胭脂，一面看鏡子一面補妝，程錦雲轉身拿香草精，看見於曼麗化妝，忍著不去提醒－－明家又不是風月場，你化成鬼也沒人看。

她頓了頓，&ldo;倒也有一事可供於小姐參考。&rdo;

於曼麗微笑，示意她說。

程錦雲深呼吸，不著痕跡地瞟一眼門外。

&ldo;日後於小姐進了明家大門，我合該叫你一聲大嫂，既是長媳，便是當家主母，為人做事與特工有諸多不同…我的意思，於小姐可明白吧？&rdo;

於曼麗臉色一白。

於曼麗低下頭，慢慢道，&ldo;程小姐在警告我嗎？&rdo;

程錦雲並不否認。

於曼麗臉上笑意漸漸斂去，&ldo;程小姐，其實這個主母本不該我來當，只是你們大哥求著我來的，你以為我很樂意麼？&rdo;

她有些被激怒，程錦雲自知得逞，卻不動聲色，&ldo;大哥求你？難道於小姐不是自願嫁給大哥的？&rdo;

於曼麗一怔，臉上顯出恍惚神色。

她有些失落，又很悵惘似的，抬手－－－程錦雲色變，詫異地看著於曼麗輕撫上肚子。

&ldo;畢竟…孩子是無辜的，以後他長大了，總不能讓別人叫他野種吧。&rdo;

她低聲說，語氣裡含著一絲委屈。

程錦雲原以為能套出個驚天陰謀，卻不料給了於曼麗反將一軍的機會－－她居然冷不防說出這樣一件大事。

於曼麗神態嬌怯，自帶了聖光一般，程錦雲相信，此時換做任何一個別人來問她，只怕立刻就要繳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