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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血噴湧的同時,渴望的感覺驟然迸發。
像每個血族一樣,新生的成員更加需要大量進食,才能緩解愈發難耐的衝動。
臉色如常,管家把流血的手腕遞到坐著的人嘴邊:「試試看。」
見狀,落後一步的親王也想效仿,但管家打了個手勢示意他不要妄動。親王只得暫時打消企圖。
初擁儀式上交換的血只是一個小小的開始,接下來,他們需要給鬱源正式適應吸血行為的時間。
慢慢地,在大量吸食鮮血之後,他才會徹底變得跟他們一樣,
鮮紅的顏色從泛白的小臂上滴落,猶如蛋糕上灑下稀稀的糖漿。
管家沒有任何逼迫的行為,只是把傷口朝對方袒露,是種無聲的暗示。
在鬱源昏睡的這一天一夜裡,為了防止他對進食產生任何逆反心理,進而帶來更嚴重的影響,他已經有了初步的計劃,並在隨身攜帶的牛皮本上記下了所有要點,像是個認真嚴謹的學究。
生怕有一點問題,就把「嬌弱」的人養不好了。
他已經做好了所有可能的準備,安慰的話幾乎已經含在嘴裡——
但出乎意料的是,看上去還在猶豫的人突然就伸出舌頭舔了一口,像只偷腥後迅速離開的貓。
接觸了一秒,軟軟的觸感眨眼間就消失。
跟宴會那晚一樣出乎意料的順利,管家也不由得愣了一下。
品嘗完的鬱源還在回味,皺著眉給出差評:「味道不好。」
感覺自己就算真是吸血鬼了,也沒法從血裡嘗出任何甜味。
他打定主意一滴不沾,反正任務六已經完成,現在又不需要做任務。
管家:「等度過最初這段時間,之後可以換成別的品種的血。」
鬱源:「」難道換成別的品種,味道就會變好嗎?
管家彷彿是個操心的大家長,又說:「一點不喝的話你大概只能忍受一天」
他索性坐在棺木邊,很有耐心地給人講解喝血的必要性和好處,企圖讓他接受自我的本能。
活脫脫一個血族知識普及課。
鬱源假裝聽的認真,不時主動發問。實則是為了拖會時間,看看有沒有機會先提出「去滿月城」這件事。
過了一會兒,沒等蘭伯特講完,一直用指節敲著椅子的親王,逕自打斷了他們:「差不多行了。」
他挑挑眉看像鬱源:「還是不喝?」
鬱源的頭搖得像撥浪鼓。
自覺留的時間已經夠長,親王打算採取「把貓扔海里立馬就能學會游泳」的思路,作勢就要拿匕首割破自己的手往人嘴裡灌。
你們都這麼喜歡自殘的嗎?
猜出對方的企圖,鬱源又是一陣無語,正想據理力爭說些什麼,管家卻又先一步把親王攔住。
「說好了,這次是我先來。」蘭伯特的眼裡是淡淡的銳意。
在鬱源還沒醒來的時候,兩人就達成了協商好的約定。他們之間像是有著無聲的較量,譬如說親王堅持給鬱源扣上的腳環,薔薇花園裡私下跟鬱源發生的事情就公平而言,接下來的機會應該讓到蘭伯特手上。
鬱源永遠不會看到的是,兩個人先前爭執的一幕:親王夾槍帶棒的諷刺,蘭伯特平靜但並不讓步的堅持,就像是之前為一個「晚安吻」,都要同步進行,這兩位血族間並無任何大度可言。
親王擺擺手,故作好笑道:「行,你來。」
以他的性格,當然並不想跟蘭伯特做出什麼「平等協定」。但是如果他們之間的矛盾都沒法暫時放下,自然就沒法更好地把鬱源留下來。
不能有任何意外的地方。
接著,在其他兩人的注視下,蘭伯特把手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