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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提高音調問道。
“大概去找師兄,或者,去別的地方走走。“
“還會回來麼?“
“等風波過去了,也許會回來,那時讓阿桑見見我。“我頓了頓,”不過這些日子,你還要勸她寬心些,不要為我的死過度傷心。“
“嗯。“何慕點點頭,低聲應了一句。
此後我們都未再說什麼,一頓飯吃得興致闌珊。
何慕的辦事效率果然出奇得快,我想要是有個妹妹一定會把她嫁給他,翌日他便將一切都辦妥,還為我準備了匹通體雪白的馬。少女時代總會想著有一天能與一位騎著白馬風度翩翩的公子邂逅,然後發生點什麼故事,後來我以為桓溪就是那位公子,現在才曉得他雖然是騎著馬來的,不過是匹千里馬,一晃而過後我便再尋不得。
我是在一個黃昏離開陳州的,那時天邊的雲霞被落日染得通紅,像極了桓溪大婚之時穿的衣裳的顏色,那般灼目,燒得人想要落淚。我與何慕之間並無需說些什麼送君千里終須一別的客套話,一出城門我便上馬,向他揮一揮手便是作別。
策馬揚鞭,是我從未感受過的愜意,風從耳旁風掠過,呼呼之聲讓我暫時忘記了在燕宮的種種不快。桓溪,你有你的江山美人,我有我的仗劍紅塵,從此,山水不相逢。
作者有話要說: 小專訪之未央公子
阿久:歡迎我們即將出場的男主大大。
未央:(361度無死角微笑)
阿久:(真作啊)即將要出場了,公子心情怎樣?
未央:還行。
阿久:你可以多說幾句。
未央:我不想說。
阿久:(撒嬌科)說嘛說嘛說嘛~~~看我星星眼~
未央:你真要我說?
阿久:是的。(期待ing)
未央:你把我放到一萬四千多字以後才出來這事你家裡人知道麼?
阿久:……(千千過來救場!!!)
☆、山長水闊知何處(二)
只是這仗劍紅塵,委實沒有想象之中那般容易。到達燕齊交界的時候,我身上的銀兩已經所剩無幾了,那匹很拉風的白馬也耷拉著憂鬱的眼皮被我賣進了牲口鋪。何慕原來給我的銀子頗多,我想著他一個醫師月銀不多,以後還要娶媳婦用,就暗暗拿下來些,只是我未想到九州的物價已經漲到這個地步了,住一個客棧都要一錠,簡直比打劫還要耍流氓。
此時的我餓著肚子走在長州的街市上,拖著兩條像灌了鉛的腿,暮色逼近,我還投宿無望,肚子鬧得越來越厲害,這日子過得確實叫人絕望。
突然不知從何處傳來的一陣絲竹之聲將我吸引住,靈光在腦中一現,我想今晚的晚餐估計有著落了。
我揹著長綺尋著樂聲走去,最終停在一處被裝飾的如同瓊樓玉宇的樓閣前,鶯鶯燕燕之聲逐漸蓋住絲竹管絃的清雅之聲。我抬眼一看,高樓□□客紛紛,此處名叫玉樓春。
這青樓的名字起得太高雅真的好麼?
樓外有不少行人駐足流連,似乎不能進去一睹群芳站在門外看看也是好的,頗有過屠門而大嚼之狀。我尋得一塊空地,撿了個破碗放在跟前,解下發帶席地而坐,任青絲在清風中散亂委地。我將長綺放在面前,手指撥上琴絃,淙淙琴音從指尖傾瀉而出。
師傅曾以八字評價琴卿,他說我只要做到前面四字——琴心合一便已足夠,而這隻需將我所見之物全都彈奏出來即可。只是這一次在我面前的雖是鶯歌燕舞的章臺柳和一笑千金的銷金窟,然而我卻情不自禁地彈出了琴卿十九歲所著的《知何處》,那曲子哀婉動人,像是一個俠客在漂泊的紅塵之中茫然尋找不知歸處,我第一次聽師傅彈奏時曾忍不住落下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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