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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回答。
“把門開啟,我要出去!”她聽到自己的嗓音抖索著。
還是沒人回答。
她遲疑了一下,一手握住包包中暗藏著血木劍的蠟燭小兔,一手去轉動門把手。隨著把手的轉動,門發出輕脆的彈簧聲,輕而易舉地開啟了。
門外空空如也,只有舞池裡斑駁燈光的餘尾照射在狹窄的走廊裡,搭配著彷彿很遙遠的音樂聲,顯得有些落寞的美麗。
忽然,一個奇形怪狀的影子出現在她面前,張牙舞爪的頭髮,陰晴不定的臉色,嚇得小夏叫了一聲,差點把包掉在地上。
“閃開點,歐巴桑!”來人推開小夏,徑直走了進去。
原來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小太妹,奇裝異服和不時變換的彩色燈光讓她看起來象活鬼一樣可怕,並不是真的鬼怪。可是她也太可氣了,不僅沒有禮貌,還叫她這樣的漂亮姐姐歐巴桑,這樣算來,以顧與方的年紀不是得馬上入土才能對得起這些新新人類的邏輯?!
小夏放鬆下來,也許是門卡住了,而自己接受了剛才那兩個女人胡說八道的心理暗示,產生了幻覺,萬里常說這是自己最大的心理缺點。
她這樣想著就邁步跨出洗手間,然後當她才一轉身,就覺得身後有一陣冷風逼近她耳朵,清晰地聽到那個慢吞吞的聲音在她身後說:“剛才門外沒人。”
這不是幻覺!
小夏頭皮發麻,想也不想的跑出走廊,一口氣穿越了整個擁擠的舞池才敢回頭,肯定了一下週圍的全是真正的人類,“它”並沒有追來。
但這時,她卻又感到身邊的人都靜了下來,全部看著一個方向,讓她一時間心臟緊縮,誤以為出現了什麼異常。隨即發現異常的並不是有鬼怪吃人,而是因為有一個人站在了舞臺上。
那是個女歌手,二十六、七歲的年紀,長著一張極其美麗嬌豔的臉,身著一件性感紅裙,酥胸半露、風情萬種,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
小夏看著她,突然有點恍惚的感覺,覺得在哪裡見過面,但又一時想不起來。正在她苦思冥想的時候,女歌手已經唱了起來——
愛情不過是一場惱人的遊戲,根本就不稀奇,男人也只是用來消遣的東西,沒什麼了不起——
歌手幾乎冷漠的站在那兒唱著,沒有任何取悅觀眾的姿態,但歌曲中那種輕浮、性感、二分輕蔑、三分嘲弄還帶著五分引誘的歌,卻被她唱出了天皇巨星也不會唱出的精髓和味道,彷彿她天生就是顛倒眾生,卻對男人不屑一顧的女神。這讓小夏讚歎不已,也讓在場的男人們如痴如醉,完全不介意歌手倨傲甚至不耐煩的態度。
一曲歌畢,面對如潮的掌聲,歌手向臺下的觀眾微微點頭致意,當她黑如無底的漂亮眼睛看到小夏時,小夏突然想起她是誰。
是她在路遇劫匪時,用紙巾幫她止過血的好心路人!
在這裡遇到熟人讓小夏一陣興奮,她揮手想引起歌手的注意,但歌手的目光卻在場中一掃而過,轉身離開了。
“她每天只唱一首,唱完就走。”有一個人在小夏後面說,嚇了小夏一跳。一轉頭,發現是那個招待過她的美少年。“可是有大批的男人每天都來捧這幾分鐘的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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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唱得是很好。”有些人天生就是這樣,總會讓人又仰視又迷戀,莫名其妙的吸引,心甘情願的中毒!
“好多人還想給她出唱片,想捧她做明星,她也不肯。”美少年語氣裡充滿崇拜,“她誰也不理,她說男人全是賤骨頭,得不到的最珍惜。”他這樣描述著,也不想想小夏只是個陌生人,也忘了自己也是“男人”。
“就是說想見她很難嘍?”
“是啊!”美少年點頭,訝異於小夏眼中的熱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