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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雖沉重,眼睛裡卻有一絲幸災樂禍的閃過,還瞬也不瞬的注意著純歌臉上的變化。
李建樾!
這位國公府的六爺小時候被得道高人批了八字,說是不宜早娶妻。因此一直拖到十九歲了還沒成親,太夫人憐惜他,從小就被驕縱的不像樣子。鬥蟲玩鳥,整日不亦樂乎,雖不說是草營人命的紈絝子弟,也不遠矣。
李建安好幾次提到這個弟弟,就直嘆氣,奈何太夫人寵著,李建安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次卻要動家法。
難不成李建安就不看太夫人的顏面了。
一定是做了什麼李建安不能原諒的事情
純歌一下子就想到柳姨娘。
難道
純歌心裡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
要真是自己想的那樣,那李建樾還真是該好好教訓一頓。他屋子裡的通房丫鬟已經有好幾個了,都是上等姿色,嬌滴滴的小姑娘,就連他在外頭包養戲子,太夫人和李建安都是裝糊塗,現在居然把手伸到了兄長房裡的姨娘身上。
這可是奇恥大辱,傳出去,皇后也得被牽連。
自從李建浩晚上收到李建樾身邊小廝過來通風報信,趕去了靜思齋之後,四夫人心裡就像是貓抓一樣,等著打聽訊息。
好不容易李建浩叫人回來傳話,說是讓去梅香院找人過來幫手。無論如何也要打聽點端倪出來!
四夫人就察言觀色,覺得純歌定然是知道什麼,故意嘆氣道:“也不知道六弟到底是怎麼回事,竟然做出這等事情來惹得國公爺大發脾氣。”
純歌眼瞼微斂,一臉愁容的望著四夫人道:“是啊,也不知道六弟這是怎麼回事。”還安慰一樣的拍了拍四夫人的手背道:“你也別急,咱們過去了,不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四夫人心裡急得很,聽見純歌這樣說,就知道是問不出來什麼,只得硬撐著著急又擔憂的模樣。
純歌見到四夫人坐立不安的樣子,就知道四夫人方才果然不過是試探,心中冷冷的笑了笑。
等兩個人各自想著心事到了靜思齋,正走到小蓮池的石橋上,眼見著就是大門的時候,就看到前面大門嘎吱一聲開啟,出了幾個小廝,架出來一個人。
四夫人捂著嘴哎呀了一聲道:“這是哪個不長眼的,還在這個節骨眼上惹國公爺生氣。”又叫人趕緊弄走,聲音大的很,整個院落都聽的清清楚楚。
那頭李建浩就從門裡走出來教訓道:“六弟都成這副模樣了,你當嫂嫂,不說叫人趕緊幫著些,還說要把他送走,你要把他進哪兒去!”
雖是晚上,李建安為了要避嫌,周圍也都是些親信,人不算多。可四夫人還是弄個大紅臉,覺得有些下不來自,又不敢在這麼多人面前駁李建浩的話,只能絞著帕子生悶氣。
純歌見著情形不對,就三步並作兩步走了上去,小聲道:“四弟這是怎的了,四弟妹先前也以為是哪個不懂事的,也不知道是六弟,一場誤會。”
然後去看旁邊還被人架著的李建樾,透過月光看到他一張慘白的臉完全沒有了往日年輕人臉上的飛揚和鮮活,兩邊臉頰還紅紅腫腫的,嚇了一跳。
打成這副模樣,看樣子那事情還真是八九不離十了。
做出這種事,純歌只覺得李建樾不僅害了自己,也害了無辜的柳姨娘。
單看柳姨娘那副模樣,如何是能做的出這種事的人。戰戰兢兢的活著尚且還怕,每天小心翼翼的服侍陳純芳,唯恐得罪了任何一個人。
就是這麼一個如同風中柳絮,命運全部拿捏在別人手中的可憐女子,卻要因為李建樾的荒唐丟了性命。而李建樾,也不過就是今天挨這麼一頓打罷了,今後該請太醫診治還是請太醫診治,該謀個小缺就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