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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完成他佈置的任務。他們對核武器政治上爭論的結果無疑是眾多愚蠢政治妥協的典型，而這會給政府公職人員造成極大困惑。他們同意盜取鈾，但前提是至少在若干年內沒人能夠知曉是以色列所為。波爾格曾經為這一決議奮力爭取‐‐他突發異想地提出了這一海盜行徑，又不計後果地拼命爭取。參與決議的內閣中的多數人本來持有更審慎的意見，但正是波爾格和他的一夥讓議案得以透過。

在摩薩德內部還有別的一些人能夠像狄克斯坦一樣執行一項指令，特別行動隊的隊長麥克就是其中之一，波爾格本人也算一個。但是波爾格卻無法對別人說出他對狄克斯坦說的那種話：這是一個問題，去解決吧。

兩個人在特拉維夫郊外的拉瑪幹鎮上的摩薩德安全基地中度過了一天。負責安保的摩薩德成員為他們製作咖啡、供應飯菜。他們的上衣裡面還別著手槍，不時地在園中巡邏。那天上午，狄克斯坦會見了設在勒霍坲的威茲曼學院的一位青年物理教師。那位科學家留著長發，繫著花領帶，他條理清晰又極富耐心地講解了鈾的化學效能、放射性本質和原子反應堆的工作原理。午飯之後，狄克斯坦同一個來自迪摩那的經理談了鈾礦、濃縮廠、燃料廠、儲存和運輸等問題，以及安全法規和國際公約等有關事項。他們還談到了國際原子能機構、美國的原子能委員會、英國的原子能權力機構以及歐洲原子能共同體的現狀。

當晚，波爾格和狄克斯坦共同進餐。波爾格跟以往一樣不大認真地吃著清淡食物：不吃羊羔肉色拉雜拌中的麵包，不過他把那瓶以色列紅酒喝了一半多。他的藉口是可以藉此鎮定神經，以便隱藏他對狄克斯坦的擔憂。

晚飯後，他交給狄克斯坦三把鑰匙。&ldo;在倫敦、布魯塞爾和蘇黎世的銀行保險箱裡有你的備用身份證。&rdo;他說，&ldo;每個身份證都配有相應護照、駕駛證、現金和武器。要是你想改變身份，就把舊的檔案放在保險箱裡邊。&rdo;

狄克斯坦點了點頭：&ldo;我向你還是麥克匯報?&rdo;

波爾格心想：你這渾蛋，反正你是從來不匯報的。但他嘴裡說道：&ldo;請你向我匯報好了。時機合適的話，直接給我用暗語打電話。要是聯絡不到我，你就和相應大使館取得聯絡，務必使用密碼安排我們會面。不管你在什麼地方，我都會儘量找到你。最後一招是，透過外交信使的信袋投送密碼信件。&rdo;

狄克斯坦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這一切都是例行手段。波爾格盯著他，試圖看出他腦子裡的想法。他有什麼感覺?他認為他能做嗎?他有了什麼主意嗎?他準備先試上一試，然後再報告說不成嗎?他當真相信原子彈對以色列來說是個合適的玩意嗎?

波爾格本可以去詢問這些問題，但事實上他是不會得到答案的。

狄克斯坦說：&ldo;總該有個期限吧。&rdo;

&ldo;有啊，可是我們也說不上。&rdo;波爾格開始從剩下的色拉里挑著洋蔥，&ldo;我們得趕在埃及人前邊搞出我們的原子彈。這就意味著，你的鈾得在埃及人的反應堆運轉之前流進我們的反應堆。在那之後，就全都是化學反應的事了。畢竟，誰也不能改變亞原子粒子的反應途徑。最先開始的會最先結束。&rdo;

&ldo;我們需要一個在卡塔拉的特工。&rdo;狄克斯坦說。

&ldo;我正在辦這件事。&rdo;

狄克斯坦點了下頭：&ldo;我們還需要在開羅有一個出色的人。&rdo;

這是波爾格想要迴避的話題。&ldo;你打算怎麼把情報及時告訴我?&rdo;他反問道。

&ldo;把你想的說出來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