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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她身邊,嘟噥了一句:“明明不懂酒吧,毀東西倒專揀貴的毀。”他撇撇嘴,鑽進衛生間去了。
“早知道不管你。”她低聲。看著手上的小瓷瓶,心裡懊惱。這高度白酒,還不都是差不多的玩意兒?不就多存了幾年……
“你說什麼?”他在裡面大聲問。
“快點兒下來吃飯。”她丟下這句話,轉身就走了。
佟鐵河站在鏡子前,往臉上塗著泡沫。
嘴角一扯,微笑。
毀了就毀了吧,他也沒吃虧。
。
正文 第七章 木與石的偎依 (十二)
自端從車上的杯架裡拿出那隻小酒瓶。
她甩了甩手腕子——她費那麼大勁給他搓酒,一句謝謝都沒有;一瓶酒……下半輩子不生癌,醫藥費全抵了?
佟鐵河,你見鬼去。我再多事管你,我跟你姓。
她氣哼哼的,把車子停在了恆悅軒的門前。車童過來替她開了車門,她順手拿起來小瓷瓶,把車鑰匙丟過去,轉身往裡走。她是過來跟大伯吃晚飯的。
就接待員稱呼她“佟太”,請她進6號。
恆悅軒地方雖大,可也並沒有幾個廳,每處距離都挺遠,分隔成相對獨立的院落,互不打擾。大到景觀佈局,小到地墊,都看得出締造者的用心,這是精心打造的低調奢侈,於細節處,顯出恆悅軒的好氣派。
經過5號的時候,裡面人影重重,正在往包廂裡去,她看了一眼,有幾個熟悉的身影。心想,也難怪坊間都傳說,“要想見政要,就去恆悅軒”。她加快了腳步往前走。接待員要替她敲門,她搖頭。
堙她只敲了一下門,便呼的一下推開,“大伯!”
景和高哈哈大笑。
自端笑著——最喜歡看著大伯嚴肅的臉上,在看到自己的一刻,浮現的慈祥和溫暖的微笑。因為這個時侯,他就只是她的大伯。
她坐下來。
景和高打量著侄女:比起上次見面,看上去樣子好很多。
他開玩笑:“丫頭,幸虧大伯沒心臟病,不然每次都會給你嚇的進醫院。”
自端皺了皺鼻子,“大伯……”只是這一瞬,她的心一疼。
“你爸爸這個要工作不要命的,一個鷂子翻身出去,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擔心了吧?”景和高看到侄女的表情,微笑,“放心,這回到哪兒都有醫生跟著,不會有問題。”
“嗯。”她知道。只是,她……
“還是得勸他儘快動手術。”
“說是忙過了這陣子,怎麼也排到五月去了。”自端掰著手指。
景和高點了點頭。
自端的小動作,心煩意亂的時候,就掰手指頭。
他微微一笑。“別擔心。”
別擔心……自端垂下眼簾。
大伯,我是壞丫頭。您不知道……我擔心,可是……我暫時不想見到爸爸。
她咬了咬嘴唇。
能感受到心房的震顫。
景和高只道是自端在為她父親擔憂,忙笑道:“來,不想那些了,咱們點菜。”景和高說完,侍應生忙把當天的選單呈上來,“阿端,來。”
自端迅速的直了直身子,對大伯一笑,低頭研究選單。她依著大伯的口味,撿著清淡的菜式點了。轉眼看到大伯在研究她拿來的酒瓶,不由得嘆了口氣。
景和高笑著,“這是怎麼回事?”
自端就把昨晚的事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末了還說:“您瞧瞧,臨了臨了,又是我的不對。”
景和高笑。
少見阿端話這麼多。
只不過,聽她這麼絮絮的說著鐵河,他心裡竟有種頗為安寧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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