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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下了車窗。
冷風吹進來,讓他的頭腦稍稍清醒。
瀟瀟……他和自端的婚禮上,一幫發小兒鬧著灌新娘子酒。鬧的實在是兇。其實不是欺負自端,是欺負他。一杯接一杯的喝,他到最後,也快抵擋不住了,就只見瀟瀟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他身前,一把攔住了他,說,“鐵子,別喝了。各位,誰要再硬來,我可就拔刀相助了啊。”
他只記得瀟瀟的臉,被曬的黑黑的,還有兩酡高原紅,目光少有的清冷而堅定。瀟瀟看著他,也看著自端,拿著酒杯,說:“阿端就交給你了。”
說的好像他是自端的家人似的。
阿端就交給你了。
阿端……印象裡,在他面前,就聽瀟瀟叫過那麼一次,以後,再見了,他總是連名帶姓的叫她。那小子,和阿端同年的,比阿端還小兩個月。從來不叫他哥,跟著力昭他們叫他鐵子,正式一點兒的場合,叫他鐵河。既然不叫他哥,更別提叫阿端聲嫂子了。這兩年,眼瞅著他倒是漸漸的穩重了。可跟他們一處,還是嬉皮笑臉的時候多。有時候,也不知道他哪句真,哪句假。
雖是這麼著,他知道,瀟瀟那句話是真的——想必,瀟瀟是覺得,阿端是從他的手上交出來的。
瀟瀟的心病,他知道一點兒;阿端呢?
阿端提起瀟瀟,有時候比提起自竣和自翊都順溜。那是她的“瀟瀟”,和別處的是不一樣的。
笨。
風吹的他身上有點兒冷。
他捏了捏眉心。
。
正文 第七章 木與石的偎依 (十七)
佟鐵河按住了電梯門,回過身來。
“阿姨?”他很意外。
顧悅怡顯然也沒有想到在這裡遇到他,臉上的笑容有些倉促。鐵河迅速的看了眼她身後的一男一女,都是和她年紀相仿的。他並不認識。
他笑著解釋:“我來見個朋友。”
就顧悅怡點頭:“我也是。老同學從國外回來。”
佟鐵河覺得,與她同行的這二位應該就是了。他禮貌的打了個招呼。
“不耽誤你。”顧悅怡笑著。
堙鐵河點頭,收回手來。電梯門合攏。他又站了幾秒鐘,才往鄧力昭的房間去。心裡有點兒奇怪的感覺。顧阿姨的同學,怎麼看著那麼眼熟呢,在哪兒見過嗎?他這麼想著,已經到了鄧力昭的房門口。
力昭來給他開門的時候,只穿了浴袍。
“一個人?”他進去。
“這不等你呢嘛。”力昭笑著,“你一說要來,我清場恭候。”
鐵河不理他,進門去,室內燈火通明,亮如白晝。
“不信你可以檢查一下,就我。”力昭讓他坐,從酒櫃上拎了兩瓶過來,“你不是在戒酒?”力昭過來,給他的杯子里加冰。
鐵河也不說話。
“怎麼了?”力昭看著他的臉色,給他倒了酒。
“你怎麼又住酒店了?”鐵河拿起酒杯,慢慢的搖晃著。
力昭鼻孔裡出了兩股氣。
鐵河見他氣色不對,拿著酒杯碰了他的一下。
力昭忍了忍,沒能忍住,咬著牙,說:“我要離婚。”
鐵河平靜的看著他。
“我說我要離婚。”力昭又說了一句。
“嗯。”鐵河點頭。
“嗯?!”力昭皺眉,“你是我哥們兒不是?我說要離婚,你都不問問原因?”
“沒興趣知道。”
力昭張了張嘴,“你丫就等著這一天呢吧?”
“神經。”佟鐵河靠在沙發上,手臂搭上去,整個人都舒展開,“我有什麼好處等著撈?我等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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