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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不能再冒任何風險了！

沈知非頓住腳步，胸口酸澀，有些懵懂的眼神在兩人臉上流轉，最後瞬間清明，往後退了一步：&ldo;我，我怎麼來這裡了，不不不，我不能出來的，不能出來的。&rdo;

話音一落轉頭就要走。

&ldo;你要去哪兒？&rdo;顧蟬見她那樣子，心有不忍。

是啊，她要去哪兒呢？

她這個樣子能去哪兒呢？

她殺了明照，殺了那個一直想要保護她的男人，她還會殺更多人，那個魔鬼會讓她殺死更多無辜的人。

&ldo;我哪兒都不去！&rdo;沈知非瞪大了眼睛，任由霧氣在眼裡打轉，&ldo;不能去，對，哪裡都不能去……&rdo;

&ldo;你們殺了我吧！&rdo;她猛然抬頭，帶著血絲的雙眼死死盯著眼前的兩人，&ldo;你們殺了我，快殺了我！&rdo;她失控大喊。

&ldo;你冷靜一點……&rdo;顧蟬想要上前拉住她，卻被景牧寒攔住，&ldo;別過去。&rdo;

&ldo;不是你的錯，傷了他並不是你的本意。&rdo;顧蟬喊道。

沈知非站在那裡不動了，很安靜。

散亂的長髮遮著她雪白的臉，也遮住了她的眼睛。就在殿內的兩人以為她要暈倒的時候，她卻猛然轉身消失在夜色中。

跟著腦子裡的那個聲音，沈知非出了宮門，一路來到了城東的一處破舊大院子裡。

只見一個披頭散髮的身影立在院子門口，無聲無息。此時若是有人看見，指不定會以為是書中鬼魅。

感知到她近在眼前，男人勾起了唇角：&ldo;離影，去把她帶進來。&rdo;

離影一頓，張了張嘴要問什麼，終究沒能問出口。

看見沈知非的那一刻，離影忍不住伸手給她撩開了眼前的頭髮，擦乾了臉上的淚水。

不管是十三還是沈知非，都不該變成現在這個痴痴傻傻瘋瘋癲癲的模樣。

沈知非斂目跟著離影進了屋，屋裡只一截短蠟燃燒著，光線忽明忽暗。

發間的飾物早已不知散落在何處，髮絲糾纏在一起，身上原本華貴耀目的鳳袍已經髒亂不堪，臉上手上還帶著新新舊舊的血漬。

額頭上的傷還在往外滲著血。

看著她這個樣子，徒單鳴甚是滿意地彎了彎那陰鬱的眼睛：&ldo;任務完成的不錯。&rdo;

女人罔若未聞，依舊垂目立在那兒。

&ldo;坐下吧！&rdo;男人道。

沈知非這才動了，僵直著身體坐下。

&ldo;他怎麼樣了？&rdo;

&ldo;死了！&rdo;女人啟唇道，面色沒有任何變化，言語間更是無悲無喜，彷彿在說一件跟自己無關的事情。

徒單鳴滿意地點頭，劃破自己的手腕在她面前的杯子裡滴了小半杯暗紅色的血：&ldo;這是你的獎賞。&rdo;

他剛劃破面板的時候，空氣中血液的味道便讓沈知非變了神色，彷彿被什麼東西吸引，直到把視線移到面前的被子上，堪堪定住。

在離影驚詫的視線中，沈知非毫不猶豫端起了被子，一飲而盡，唇邊殘留的新鮮血液讓她看起來竟是如地獄修羅一般可怕。

&ldo;帶她去梳洗一下。&rdo;徒單鳴瞬也不瞬地看著面前的女人許久，方吩咐道。

&ldo;是。&rdo;離影將人帶到一間乾淨的房間裡，備好熱水，&ldo;去洗洗吧！&rdo;

沈知非走進屋子裡視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