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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緩緩的站起身子,母親已經迫不及待的上前撫摸著我的臉頰,我看著母親,母親已經蒼老了許多,雖然沒有白髮但是面頰上已經多了幾道深深的皺紋。母親可能是太機動了,已經留下了眼淚,我慢慢的擦拭著母親的淚水,輕輕的說道:&ldo;母親,兒子回來了,你放心吧!現在您的兒子再也不是當年的病秧子了。&rdo;
說著我用手輕輕的敲了敲身子,顯示自己的強壯。我突然想起夏子還在門外,我再次跪下說道:&ldo;父親大人、母親大人,兒子今日還將您二老的兒媳婦帶回來了,望二老見見她。&rdo;
我以為這樣的舉動會使父母驚訝,但是父母竟然沒有多少驚訝,母親緩緩的說道:&ldo;我聽你姨媽說了,聽說是日本名門之後,就叫她進來吧!&rdo;
我試探的看了看母親和父親的表情,他們沒有過多的流露出什麼蛛絲馬跡,我只好現將夏子叫進來,我向夏子介紹著父母,夏子用標準的日本禮節向父母行李,父母依然沒有太過度的表示。
&ldo;少奶奶果然是美人啊!&rdo;大廳裡又有一個聲音說道
我順著聲音看去,原來屋子裡還有一個人是我家的管家官叔,官叔是父親小時候的朋友,一起留學日本,後來一直跟著父親,做我們的管家已經快15年了,可以說這個家裡除了父母之外官叔是我們的第三領導,他這樣的話就說明父母基本預設了夏子是我太太的事實。
我並沒有回應他的話,而是示意夏子拿出中山先生寫給父親的信。夏子緩緩的用柔軟的小手遞上了信件,我知道父親是留學日本的高材生所以根本沒有上前解釋信件的內容。在日本女方嫁女兒的時候需要先到男方家裡問安,由於路途遙遠所以這份信就成了問安的代替品。
父親接過信件,簡單的掃了幾眼沒有說什麼,然後仔細的看了看夏子,我也不知道信裡中山先生說了什麼,所以充滿好奇的看著父親下一步的舉動。
父親吩咐道:&ldo;老官,安排夏子小姐的住處。通知後廚設宴,給大少爺接風。&rdo;
官叔說了聲&ldo;是&rdo;,轉身出去了,然後父親高聲喊道:&ldo;肇祥!&rdo;
父親是在招呼郭肇祥,郭肇祥是父親的義子,從小在我家長大,後來去了日本,也是在士官學校畢業的,現在已經是父親自治軍的參謀長了,我一直把他當作大哥看待,但是他還是一口一個少爺的叫著我。
&ldo;司令,你有什麼吩咐!&rdo;郭肇祥快步走進大廳。
&ldo;你去通知幾個師的師長和團長們,就說雲峰迴來了,讓他們今晚來赴宴。&rdo;父親囑咐著
郭肇祥也轉身出去了,父親示意母親自己要回到後堂去,我看著父親步履蹣跚的被兩個下人攙扶著離開了大廳向後宅去了。我疑惑的向母親詢問著,一向健壯父親怎麼這樣了。
&ldo;鋒兒,自從去年你父親風濕病就嚴重了,只要颳風下雨就下不了床了&rdo;母親邊說邊流著眼淚。
&ldo;母親,哪我馬上去上海請幾個外國醫生給父親看看。&rdo;我說道
&ldo;前些時候,幾個日本醫生已經看過了,他們說你父親現在不光是腿上有毛病,就連心臟都不好。他們說現在只有吃藥維持,沒有什麼好的辦法。&rdo;母親說道
我看著母親憔悴的眼神說道:&ldo;母親您受累了,做兒子的一個都不在身邊,從現在起鋒兒替您照顧父親。&rdo;
我和母親對視著,母親雖然沒有再說話,但是喜悅的神情已經回到了臉上,要知道她的三個不孝之子終於有一個回來了,她雖然還是擔心父親的身體,但是看到兒子,卻可以短時間消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