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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他和科長一起,接待貿易公司的人,在銀座吃了飯以後,又一起遊逛到新橋。
10點半鐘前後,仁科秋雄和他們告別後,向新橋車站方向走去,忽然聽到在昏暗的馬路上,有人喊他的名字,&ldo;仁科……這不是仁科老大哥嗎?&rdo;
三個人腳步蹣跚地跑了過來,過了一會兒,仁科也無限感慨地喊了起來:&ldo;啊,北見……臼井,還有佐佐木……都聚到一起了。&rdo;
在上田大學讀書時,這幾位是低年級的同學,同屬於籃球部。這時他才想起來,他曾收到了一個請帖,說是在新橋的中國餐館,召開籃球部的隊友會,那原來就是今天呀。
&ldo;老大哥,聽說你今日工作忙,脫不開身……是嗎?&rdo;
&ldo;是啊,因為有一個會,無論如何也要參加。&rdo;
其實,今晚接待客戶,純屬偶然巧合,仁科秋雄覆信表示不能參加隊友會,本來與此毫無關係。
&ldo;工作結束了嗎?&rdo;其中一個叫北也的小夥子,環視四周後悄悄問道。仁科在校時很喜歡他。
&ldo;嗯!……&rdo;
&ldo;那麼,和我們一起走吧。&rdo;
&ldo;我們現在正要去新宿。&rdo;
&ldo;好容易在這兒遇見了,哪能讓您就這麼溜走呢。&rdo;
幾個人東一言,西一語,仁科秋雄還沒找到適當的藉口,就被左右摟住了肩膀,另一個人抬手叫了一輛出租汽車。
到新宿後,他們鑽進歌舞伎町,仁科帶著三個小夥子,進了一家以前曾去過二、三次的灑館。這三個人在建築、鋼鐵等行業工作,經濟狀況比仁科秋雄要好得多。但是,仁科既然是和三個低年級學生在一起,只能是他先請他們的客了。
老闆娘還清楚地認得仁科秋雄。他們一邊熱熱鬧鬧地淡論著學生時代的往事,一邊喝酒。長期以來,一直壓抑在仁科心底裡的憂鬱,也似乎慢慢融化了。他沉浸在意想不到的舒暢感覺之中。這一年半以來,他記不清楚,究競從什麼時候開始,除了陪客之外,自己還在外面喝過酒。
北見抬起身來,說道:&ldo;現在,請到我常去的小館子去吧。&rdo;
&ldo;啊,時間還早著呢。&rdo;仁科攔住了他。
&ldo;人的一輩子,就是苦難多磨。聽天由命吧。&rdo;
他突然說出這麼一句,伸手拿起了北見放在櫃檯上的香菸。
&ldo;我抽一支。&rdo;
遷到新居以來,18個月一直戒菸,現在他像突然越過障礙一般,一下子破除了這一禁令。北見趕緊打著了火。
紫色煙霧吸入肺腑時,仁科秋雄感到輕微的眩暈和噁心,同時清清楚楚地感到,似乎某種理想破滅了,再也不可能挽回。
那天晚上回到家時,他的工資口袋裡,只剩下125000多日圓錢。本來,他還應該從中扣除第二天必須還給住宅金磁公庫和橫濱相互銀行的貸款錢51000多日圓,然後再留出自己的零用錢3萬日圓。可這個月經這麼一扣,就僅剩4萬日圓了。他實在不忍心把這麼一點點錢,作為一個月的生活費交給徵子。同事結婚的份子錢,和今天臨時請朋友吃飯的花費,他沒有告訴徵子。至於喝酒,他只說是公司裡接待了客戶。
仁科秋雄從自己的工資袋中,只拿出還住宅貸款的5萬日圓,把其餘的75000日圓交給了徵子。再加上她做臨時工掙的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