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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祖母……母親……你們安心,瑤兒定會查明當初的真相。」
「外祖母,你總說人活一世艱難,如今瑤兒才算真正明白。可瑤兒相信,若有志,千難萬險亦可敵之。」
雖然是胡話,但顧修延卻莫名有些心疼。
幾日後,秦瑾瑤在宣安侯夫人的陪同下回了秦府。何氏顯然並不知秦瑾瑤中毒一事,又照著宣安侯夫人的面子,對秦瑾瑤昨日夜不歸宿之事並未怪罪。
宣安侯夫人淡淡問起臨安公主身子可好,何氏倒是多說了幾句。
「母親許是年歲大了,除了愛發脾氣外,其餘都還好。昨晚我們走之前,聽說還摔了個花瓶,也不知是怎麼回事。」
第26章
宣安侯夫人與秦瑾瑤對視一眼,心中瞭然。按照白管事所說,昨日除了下毒之外,她還在府外安排了埋伏,想必是還有後招。而這些人都被顧修延的人手所擒,此時此刻恐怕還不知道被押在哪個死牢裡,臨安公主不生氣就怪了。
不過瞧著何氏的樣子,倒像是對臨安公主之舉並不知情。看來,臨安到底還是有些信不過這個女兒。
說到這,宣安侯夫人笑笑道:「年歲大了,心氣不順的日子自然是有的,不過公主兒女雙全,子孫滿堂,想必沒有什麼煩憂的事兒。」
何氏蹙眉:「這倒未必,侯夫人沒聽過,家家有本難唸的經?」說完,她有意無意地瞥了秦瑾瑤一眼,秦瑾瑤恍若不見。
好在何氏總算顧念宣安侯夫人的面子,沒再多說下去,宣安侯夫人笑著略過話茬,衝著身後的丫頭擺了擺手道:「秦府與侯府也算多年的交情,從前沒來往,是我倦怠了。如今與夫人相處起來,才知道夫人在禹州的名聲果然不是白來的。今日略備薄禮,權當是我與夫人交好的一番心意。」
何氏抬眸看去,只見下首的小丫鬟手裡竟捧著一斛黑珍珠。黑珍珠本就難得,更何況是一斛之數。
她不由得一怔。
顧修延狠絕之下,大厲官員人人自危,秦懷德又一向堅守本道,為官清廉,故而秦府看似闊綽,實際上全大半是由何氏的嫁妝撐著。如今那些鋪子田莊交上來的銀錢一年不似一年多,何氏的手頭便也越來越緊。雖說那凌月閣的衣裳首飾還可照常買著,但一斛之數的黑珍珠卻不是說買就能買的。
「這,這怎麼好意思。」何氏呵呵一笑,雖然沒讓人接過那盒子,但顯然語氣已經比方才和緩了許多。
「也不是什麼太貴重的東西。我聽瑾瑤說夫人肌膚雪白,想必這黑珍珠打成頭面,最合適不過。可惜我是個臉色黃的,要不然就藏私了。」
「也不能如此說,侯夫人美貌,禹州皆有名氣。」何氏的臉上有了笑模樣,樂呵呵地接過了首飾。
她哪裡知道,這黑珍珠是秦瑾瑤所買,總共四個顏色,她便買了四斛,送了宣安侯夫人一斛粉珍珠,剩下一斛白色鑲成頭面,還有一斛紫色留著裝點裙裾,於是便剩下這一斛黑色,勉強打發給何氏。
「夫人也別怪我冒昧,我今日來還有一樁事要與夫人商量。」
何氏笑吟吟地擺弄著手裡的黑珍珠,「你說你說。」
「想必夫人也知道,我家中只有一個女兒,如今在明德館胡亂念些書。她這兩日鬧騰不止,非說人家念書,都有幾個哥哥妹妹陪著,偏她一個人孤零零的,又總挨先生的訓。我見這孩子說得有理,就讓侯爺去求陛下,陛下也準了,說是準我在身邊選一兩個適齡的姑娘過去一起念學……」
聽到這的時候,何氏早已意動了。原本,大厲的皇族子女都在宮裡的明文館念書,上到皇子,下到皇親國戚。然而這樣一來便有不利,明文館人多事雜,一則不利於皇子皇女讀書,二來也不利皇帝安危。於是靈武之亂後,元陽帝在宮外設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