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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頂禮帽在我膝蓋上,我將其拿在手上。他直直地回到座位上,規規矩矩的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
過了大約兩分鐘,他叫司機停下來。我這才注意到司機是個和他一樣年輕的瘦瘦的橡皮娃娃,只是全身都沒有肉,臉雪白雪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白的耀眼,簡直像永遠都不會遭人踐踏的海底的白色化石。
&ldo;當我的司機如何,把他換了,他的面板太白了。&rdo;小胖子說。
我不知為何點了點頭。
&ldo;你真的不要我了,難道你真的不要我了。&rdo;那橡皮娃娃深情的扭過頭來,我真懷疑他會扭斷他倒黴的脖子,一張枯瘦如柴的臉上,如麻繩一般扭曲的眉毛,被淚水搓洗出來的粉底。
但他還是離開了,或許他太傷難過心了。這裡面也許存在我的過錯,但那時我並沒在意,受傷的人並不是我。
她哭得很傷心的樣子,一手扒著腰,一手扶著路邊光溜溜碧青色的梧桐樹。
&ldo;他們相愛很深的樣子。&rdo;我想了想。我真想笑出聲來,我忍了忍。
我懷著一股相當莫名其妙的心情坐上駕駛位置,戴上圓頂禮帽。他坐在我的旁邊,副駕駛位置。
黑色德國轎車沿江邊駛出大約幾十公里,我才明白也許擁有記憶以前的我說不定還真是個相當了不起的司機。我真懷疑我開過坦克,當我們路過幾個牽著小狗的漂亮女孩子的時候。
我看了看懷表,下午三點半了。
&ldo;他好像真的很喜歡你,對你一往情深,你不會沒有感覺到吧?&rdo;
他沒有迴音。
我又說了一遍:&ldo;他好像真的很喜歡你,剛才那個小夥子。&rdo;我想說橡皮娃娃的,但話到嘴邊,不知什麼力量令我突然改了口。
&ldo;我喜歡女人。&rdo;這一次他終於開口了。他又說了一遍,並且將嘴唇湊近我的耳邊。我不喜歡他這個動作,但我喜歡他說話的意思:&ldo;只喜歡女人。&rdo;
我終於將整個心臟都穩穩地放下了。
我深呼一口氣,他可能並沒在意我突然放鬆自己整個身體的原因。
方向盤下有一張卡片,我注意到上面的內容:4:00‐‐5:30屬於睡眠時間。
轎車在一棟三層樓的別墅旁邊停下來,他的作息時間很怪,我看著他胖乎乎的背影,他怎麼會選我做司機呢?
我不在想這些問題。下午四點到五點半,我想了想,正是我獨自一人在這個多少還有些陌生的地方隨便轉一轉的時間。
他肯定是去睡覺了。我將車門關上,轉身便離開這棟看起來相當豪華的別墅。
我走過不少早晨一個人走過的街道,路過房屋門廳。
這果真是個令人開心的城,到處都是開心的場面,到處都洋溢著令人開心輕鬆的面孔。
唯獨在一座像是山洞一樣的門前,我停了下來,夕陽的餘暉像一個墨西哥中年女子金黃色的手臂將我不知不覺推進洞裡。
像洞口一樣的門口上方掛著一個木牌,上面寫著&ldo;飄玫院&rdo;。
好一個名字,聽在心裡,便什麼也想不起來。
當我步入其中,才感覺到這是一個陰冷的地方。一條長長的通道足有兩三百米長,在盡頭處放著一盞閃閃爍爍的昏暗的油燈,寬度卻這能容下並排的兩個人。
我向前方緩緩地移動步子,生怕踩到什麼不明之物。仔細看是兩側牆壁懸滿了血紅色玫瑰,花瓣上面沾滿了露珠一般的水滴,左右草綠色的門簾裡面,不時傳出女子的聲音。越往前,那聲音就越響亮,越悽慘、哀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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