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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主事我倒是沒什麼意見。魍魎,教主沒和我們聯絡一定有他的原因,我們何必擔心?如果真想知道的話,何不試著聯絡教主身邊的暗影——夜魄?還有……”白魅故意一頓,眸光一盼望向魑鬼,指尖緩緩地劃過下唇,眯起天生惑人的綠瞳,散發出妖媚的光澤,骨子裡卻透著一股邪氣,“魑鬼啊,教主可不是個仁慈的軟腳蝦,我建議你還是管好自己鼻子下面那玩意兒,有時候啊,禍,就從那地方冒出來的。”
“你——”魑鬼霍地站起身,寒著臉,額冒青筋,氣得頭頂冒煙。
“你,什麼?”白魅挑撥地微抬起眼皮,如醇酒般醉人的眸光,迷迷濛濛的,似乎在邀請著他!
魑鬼只覺渾身飄忽忽的,像踩在雲層裡,有些把持不住了。可不容忽視的是,她的聲音中透著死亡的氣息,聽在他耳裡,如澆一盆冷水讓他感到渾身冰涼。
魑鬼趕緊穩住混亂的心神,伸手想喝碗酒壓驚,卻發現酒碗已被自己倒扣,只得悻悻然作罷,末了,他還不怕死地念叨了一句:“我越看你越像黑寡婦。”妖媚、毒辣、攻於心計,對男人投懷送抱,卻像黑寡婦般吃了他們。
原本憂哉坐在一旁看戲的魍魎此時挑高右眉,搖了搖頭,這沒大腦的魑鬼,“寡婦”兩個字可是白魅心中最大的忌諱,惹火這毒婆娘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
“是麼?”果然,白魅臉上的表情驟變,冷漠地可以刮下一層寒霜,眼睛裡慢慢泛出兇狠惡毒的光芒,手中針鋒畢現,正準備向爛舌的魑鬼刺去……
“嗖——”四角房簷下墜著的風鈴,隨一股詭異的風,擊起一串串有節奏的鈴聲,一陣兒急,一陣兒緩。
“誰?”白魅機敏地警覺到室外的異動,立即一個急轉,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鎖定新目標,射出手中的毒針。
“鏘、鏘、鏘”,連續數聲清脆的金屬撞擊聲後,幾點寒光閃電般飛來,數十根針竟被利劍折轉了方向,全部釘在了身後的牆上,根根入牆一寸。緊接著,一人飛窗而入,如影子般來去無聲,黑衣如鐵。
“夜魄?!原來是你!”房內三人總算認出了夜魄那張殭屍臉,一身緊繃的神經才慢慢鬆懈了下來。
夜魄雙目呆滯,如木偶無異,嘴皮開始機械地一張一合:“主人吩咐,三日後,南越山莊。”說完他向後一躍,轉瞬間消失在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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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謐的夜,黯淡的天空,月下一孤身小單影舞劍甚久,似乎已經和這寂寥的黑夜融合在了一起。劍光閃閃,如激落水中的星子,樹影斑駁,搖曳在紛亂的寒星中。
他的劍風時而如流水撫雲,時而如波濤洶湧,嘶鳴亦哀,而在風中舞動飄展的黑色青絲,成了月亮清輝下的一幅簡約而唯美的水墨淡彩,幽幽地滲出點點悽傷,讓人想流淚。
“宮主,對不起,老奴不能再照顧你了……咳咳咳……”
形瘦骨消的長老仰臥在病榻之上,身子儼然已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他重咳了好一會兒,好不容易才緩過這口氣來,長嘆道:“老宮主將宮主託付與老奴,可老奴求好心切,過早的傳授宮主‘永靈訣’,導致宮主你……都是老奴的錯……咳……”
站在他床榻邊的身影,施捨地斜瞟了他一眼。
“……宮主,老奴走後,‘靈鷲宮’的一切就交給您了,一定不要辜負老宮主對您的期望。您是百年……不……千年都難得一見的練武奇才,老奴沒有想到,僅僅20年您就練成了‘永靈訣’的第六層心法,如果練成了最後一層,您就可以……恢……咳咳……復……到時……靈……咳……鷲……”
不耐煩的身影,生平第一次吐出兩個字,一字一頓地冷聲道:“快,死。”
“噗”,長老立馬吐血而亡。
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