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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城強攻不易。」
雲天賜指著地圖上那條線:「這有黃河天險阻隔,易守難攻。要想渡河,只能經這座河橋。太后要是破釜沉舟,斷了河橋,咱們可沒辦法遊過去。我的意思就是,讓樂平王,先出城來,和咱們會合,先登基,再借新君之名入城。如此名正言順,便不算犯上。禁衛軍素來就支援樂平王,見人心所向,必定會棄甲投降。」
「這一招叫借東風,咱們要上洛陽,需借樂平王的東風。」
賀蘭逢春召集眾將領商議。頗有將領,不同意此舉。
這樣做是有隱患的。
「照如此說,樂平王既然有這麼大本事,能讓禁衛軍投降。到時候入了城,禁衛軍二十萬,咱們區區兩萬人,到時候是誰聽誰的?他又是皇帝,他要是看咱們不順眼,咱們不得成了他網裡的魚?他要是給咱們來一手兔死狗烹,卸磨殺驢如何?」
「斷不至於此的!」
雲天賜道:「樂平王為人仗義,絕不是忘恩負義之人。」
眾將領又說了:「雲天賜他是宗室皇親,我看他的話信不得。說不定他跟那樂平王是一夥。他們可都姓雲!」
賀蘭逢春還是很相信他這個義兄的,忙安撫眾將領:「咱們都是北人,只有義兄是朝廷中人,熟悉洛陽的形勢。義兄說的也是實情,咱們確實兵力有限,攻取洛陽勝算不大。即便打勝,也要損兵折將。不如智取為上。」
遂採納雲天賜的建議。
賀蘭逢春要派遣一人偷偷潛入洛陽,見樂平王,商議此事。
雲天賜手寫了一封書信,寄與使者:「恐樂平王有疑,這是我的信,到時遞與他。」
第7章 談判
「雲天賜。」
雲岫道:「阿兄跟他相熟嗎?」
雲鬱道:「你沒見過他?」
雲岫搖頭道:「沒見過。他雖是姓雲,卻跟宗室血脈疏遠,又沒有什麼封爵。像他這樣的宗室同姓多了去了。」
雲鬱道:「我在禁軍任職時,和他相熟的。他那時擔任散騎常侍,常隨奉陛下左右,替天子嘗膳。天子但凡進膳,輒由他先試食。外人看來也算是親近之臣了,但他自己心裡頗不得志,嫌此是賤役,前朝宦官之職。他這樣的出身,畢竟在宗室中處於邊緣,又無進身之階。他求我舉薦他官職,我便答應了。不久,他就遷官做了太尉掾,是軍中的文職。適逢六鎮叛亂,廣陽王雲淵在六鎮平叛,他受命北上勞軍,在幷州同賀蘭逢春相識,結拜為兄弟。那之後他仕途便順暢多了,遷官西北道行臺,兼徵虜將軍。他任幷州刺史,是賀蘭逢春舉薦的。」
雲岫奇道:「他跟賀蘭逢春結拜?他多大年紀?」
雲鬱道:「賀蘭逢春三十歲,雲天賜三十二歲。」
「賀蘭逢春這麼年輕?他不是有個女兒,都嫁到宮裡了嗎?」
「這也不是什麼奇事。那女孩才十六歲。」
「雲天賜這人如何?」
「容貌俊美。」
雲鬱道:「儀態端莊,性情溫和謙厚,宗室裡難得的文武全才。擅長騎射,頗通文書。我懷疑之前賀蘭逢春所上討伐太后的那篇檄文就是他捉筆的。賀蘭逢春決意出兵洛陽,八成也是他在背後鼓動。」
雲岫道:「阿兄何以見得?」
雲鬱道:「當初六鎮叛亂,宗室大臣,無人肯去幷州就任。只有他敢北上就職,就是想博取功名。他素來有野心,而且曾在天子身邊呆過,熟悉洛陽局勢,知己知彼。若不是他在背後謀劃,賀蘭逢春哪敢這麼貿然出兵。」
雲岫想起一件事。
「阿兄,陛下衣帶詔的事,會不會是他洩密?他既和賀蘭逢春是結拜兄弟,賀蘭逢春得到衣帶詔,八成會和他一同商議。會不會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