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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頓好,結果發現蕭闌已經發起低燒,還好行囊裡還帶著藥,又手忙腳亂地給他灌下,女生畢竟比較心細,於是遊雪自告奮勇擔負起照顧蕭闌的責任。
那邊趙老爺子卻是又喜又憂,喜的是蕭闌沒死,他們也免於跟劉教授一行起衝突,憂的是這才剛沒走多遠,己方就已經摺了不少人,連自己也算上,原來二十餘人的隊伍,現在就只剩十個人了。
怪只怪先前碰上小蜘蛛的時候,趙老爺子那幫人仗著手裡頭有槍,也不怎麼害怕,甚至還去靠近那些蜘蛛,結果到頭來劉教授那幫老弱殘兵一點事都沒有,他們反而損兵折將。
“老於,你那羅盤修好沒,我們現在處在什麼位置?”劉教授問。
“從進到這裡面就不靈光了,那破玩意被我拿去砸蜘蛛了。”於叔翻了個白眼。
提起蜘蛛,劉教授還有點膈應。“這地方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蜘蛛?”
“搞不好是人工豢養的……”於叔想起石門,忙一臉諂笑地問賀淵:“高人,那石門的機關有什麼說法,能不能給我們掃盲一下?”
“這種門叫腹門。”
“為什麼有這麼古怪的名字?”
“相傳起源於墨翟弟子腹黃亨。”賀淵清冷的聲音在甬道里顯得空幽。“門下縫隙有凹槽,裡面各有二十二根小軸承,分別代表十天干和十二地支,牽動門裡的機關,開門時刻對應當前的時辰,但也不是機關無誤便可開啟,至多隻能一個時辰開一次。”
墨翟就是墨子,墨家的創始人,腹黃亨作為墨子的徒弟之一,名氣並不小,他曾經還是墨家的矩子,即墨門裡的首領,有個成語叫“腹朜殺子”,說的就是他。但除此之外,這個人在歷史上留下的記載卻很少。
於叔張大嘴巴:“那怎麼會在這裡出現?”
腹黃亨是春秋戰國人,史書說他“居秦”,也就是住在陝西那一帶,古樓蘭卻在新疆羅布泊,兩者相距十萬八千里,但這裡,卻確確實實出現了墨家的痕跡。
劉教授揮舞雙手打斷了他:“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機關巧奪天工,我們再走下去,不排除還會出現更精巧的,在古樓蘭地下城,居然出現了墨家的機關,這絕對是考古史上的重大發現,迄今為止,人類已知的古樓蘭文明,又要掀開新的一頁!”
他說話的語調不是驚恐,而是興奮。
好麼,這下連蕭闌,有兩個缺心眼了。於叔幽幽道:“我們出不去,你覺得很高興嗎?”
劉教授語塞,一下子像洩了氣的皮球。
放眼望去,一幫人全是鬥志疲軟,東倒西歪,趙老爺子嘆了口氣:“大家也都累了,先在休息再說吧。”
說完又打發兩個人去前面探路,並囑咐他們要小心,一發現不對勁馬上就退回來。
青玉瓶子煞是好看,微微晃動的液體從碧綠得幾近透明的瓶子裡映出來。
耳邊傳來人聲,不清晰,卻嘈雜,吵得他耳朵有點疼。
“父而賜子死,尚安復請。”
從喉嚨蔓延到胸口,像是被火燒火燎一樣疼痛,疼痛中還伴隨著瘙癢,讓他忍不住去抓撓,胸口血氣沸騰,渾身的血液忽然間一齊湧向出口,從他的口鼻、眼角溢了出來,已經說不出話,眼睛卻還瞪著,看得眼前那些人不由自主連連後退,就算不照鏡子,他也知道自己此刻的模樣,定然是十分恐怖的。
“猛虎無牙,何懼之!”
七八個人撲上來將他按住,心口隨之傳來一陣劇痛,他慢慢地低頭,瞧見匕首整把沒入胸膛,大片大片的血透過衣裳洇染出來,那些人彷彿怕他還沒死盡,又將匕首抽出來,狠狠地刺入。
疼痛到了極點的時候,所有感受都顯得蒼白無力,視線被鮮血黏住,漸漸模糊起來,每次呼吸就吐出一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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