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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眾們終於可以盡情的、無所顧忌的抒發胸懷了。
“老林啊,恭喜了,你總算熬出頭了,可別再跳河了,好死不如賴活著。”“老徐啊,咱們同喜同喜,這幾年有他在咱們都作出病了。”
“小賈,咱們去喝幾鍾吧?”“老田,咱一定得去,這麼好的事怎麼能不慶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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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眾們喜笑顏開,回樓裡偷著樂的偷著樂,出去慶祝的出去慶祝,大家夥兒三三兩兩地離開,走路的步子都輕快不少。
人群離去,大門口還杵這兩位——倆上校!看著有點眼生。
不過門衛的兵哥哥們都不在意,這樓裡出來進去的官兒多了去了,星星都數不過來,笑笑根本就沒人去數。
倆上校杵在總政大門口。
其中一個心有餘悸:“靜靜,他剛才沒看見咱們吧?”好傢伙,安治就回頭看了一眼,感覺幾百號人都讓他看遍了。同志們都在往後退,差點他們就站到了頭一排!
“應該沒看見吧!”這位在擦汗,“段黎,說到底,他到底是去國防部哪個部門了?”
——劉靜和段黎:(
段黎拍著胸口安撫自己受驚的小心肝兒,“不知道!剛才跟旁邊幾個打聽了,都說不知道,好像總政就主任知道他調國防哪個部門了。”訊息封鎖的這叫一個死,人都去上任了還是沒透出一絲一毫來。
劉靜哀嘆:“算了,他調國防部哪個部門對咱們都是一樣,咱們按計劃行事。”不成功就成仁,反正安治知道了都沒他們的活路!
“知道!我就是奇怪,總政的人都缺心眼兒嗎?安治雖然調了,可兩個單位也沒離太遠吧,他要是沒在這兒安插倆自己人我把腦袋割下來給你當球踢。”那句話怎麼說來著,——老家一定要守住,根據地絕對不能丟!
“你那個破腦袋我才不踢呢!”別看羅大校現在在團裡是忍低伏下,真的跟段黎幹上了劉靜保證自己團軍銜第一的這位第一個叛變倒戈!“你還是想想怎麼搬動你老子好了。羅巡可是已經搞定他爹了!”
段黎難過:“我都是按你說的做的。我老子不為所動能怪我嗎?”
“你他媽就不會變通啊!”劉靜這叫一個氣,知父莫若子,他的計劃是宏觀的,微觀方面還是要靠執行的人!他就是有張良計也得有段黎這個過牆梯不是。
“劉靜,我老子思維真的不能按常理推論!”劉靜的計劃是不錯,但是具體的步驟在實施中就暴露了不少缺點,得改,得大改!
“我看出來了!”看見你就知道你爹是什麼樣了!
“劉靜,”段黎錘錘自己的胸,“我覺得這樣不行,不知道他究竟到哪個部門我心裡沒底,就是說服我老子也不知道該動老頭子哪條關係吧!”總不能把老頭在國防部的所有關係都拿出來用吧。他捨得老頭兒也不捨得啊!
好像他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劉靜摸摸下巴,“反正國防部也沒太遠,咱們跟過去,看看能不能探聽點訊息。喂,你在那兒總有個同學少年故交什麼的吧。”
“不會比你的少。”
“注意隱蔽,別叫他發現咱們。”
“還用你說。”
於是乎兩個上校、兩個一團之長,在總政門口密謀多時後鬼鬼祟祟地就奔了國防部去了。
那天晚上安治中將調任國防部主管軍事外交的訊息即傳遍全軍。
其他人還好,都知道安治晉升不會有什麼好事兒,唯有幾個曾經跟著安將軍進行過短期外交活動的幾名軍官聞訊痛不欲生,其中兩人甚至差點暈倒在國防部門口,下場是互相攙扶著去醫院吸氧。
“段黎,你要抓緊!”劉靜團長抱著氧氣瓶鼻子插著管子叮囑戰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