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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秀蓮一邊說，一邊往外走去，留下一個落荒而逃的背影。

&ldo;小輝，記得梳洗整理一下，下去吃飯吶，別老蹲房裡……&rdo;

&ldo;知道了，知道了。&rdo;媽媽真的很嘮叨。

張紹輝翻了個身，拿起手機，螢幕上倆個花季少年親密地搭著肩，其中一個是張紹輝，另一個少年一臉傲嬌，雙手搭在胸前。

看著好友劉晟，張紹輝眼圈發紅，這張照片是那次在海邊惡作劇拍的，兩人身後是蔚藍的大海……

大海波光粼粼，多雲的天氣，海風吹來格外涼爽。沙灘上，成群的人們悠閒愜意：或坐、或躺、或走，更是有那帶小孩的父母推著嬰兒車，看大些的小朋友玩耍……

&ldo;阿晟，阿晟，那邊海鷗更多。&rdo;張紹輝朝好友劉晟跑來。

&ldo;哪邊？&rdo;

&ldo;那邊，走，咱們過去。&rdo;張紹輝拉著好友朝別墅區，自己家的方向跑去。

&ldo;怎麼可能，剛剛咱們從這路過都沒有幾隻呢。&rdo;

&ldo;是呀，是呀，可能是，剛才路過時咱們太吵了吧，現在又來了。&rdo;

&ldo;也許真是的。&rdo;

倆人慢慢地蹲下，開啟揹包，倒出準備好的肉罐頭，他們一個拉罐頭蓋，一個往上灑著白色的粉末，弄好後往海鷗那推了推，海鷗到不怎麼怕人，一隻只張爭先恐後地搶著吃起來。

兩個少年悄悄跑遠了。

&ldo;海鷗吃完不是應該腹瀉飛不動嗎？怎麼都飛走了。&rdo;

兩人傻眼的看著海鷗飛向人群上空。

沙灘上玩耍的人們被一場突如其來的鳥屎雨淋了個正著，沙灘上一片狼藉。此起彼伏地尖叫聲和咒罵聲讓張紹輝、劉晟二人看得目瞪口呆。

好一會兒，兩人回過神來，不約而同地看向對方，很默契地慢慢往後退去，一直退到聽不到沙灘上人們喧鬧的上聲音，當然也快到家了，他們倆放聲大笑。

&ldo;我……我不想，這樣的……真的！我以為它們吃完腹瀉，飛不起來的。&rdo;劉晟邊笑邊解釋。

&ldo;是的，我知道的，很多發生的悲劇、惡作劇、搞笑劇……你都是沒想到的。&rdo;

張紹輝抱著手機對劉晟應答那天劉晟所說的話。

&ldo;就說你表妹的事，你說過，當時你只是想燻黑腳趾頭，讓它像媽媽的黑珍珠一樣漂亮。你說還燻了自己的手指，覺得不痛才燻表妹腳趾的，只是沒想到會那麼嚴重；

你還說孕婦那次，是因為看了一

部叫《xx傳奇》的電視，電視裡那人在雨地裡生小孩，而遇見的那孕婦那天，天氣很好，公園裡還有長椅，孕婦的肚子比電視那人大了許多，就想看看小孩子怎麼從肚子裡出來的。那次幸好沒事。後來你都不看電視劇了，認為都是騙人的；

火鍋店那回是，你看那服務員褲子跟別人不一樣，想去提醒她，結果跑太快了，把人撞得湯底摔了出去，燙傷了小姐姐；

小區裡的竹子，是因為在鄉下竹子是隨便砍的……&rdo;

張紹輝對著手機絮絮叨叨了許久，手機螢幕一片狼藉，眼淚和鼻涕怎麼擦不乾淨。

也許是三天來心裡的悲傷經過淚水發洩了出來，張紹輝平靜了許多，他揉了揉酸澀的眼睛，對著手機好一會兒，好似下定決心般按下了關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