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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鹽所用的鹽九成是解鹽，有西夏的私鹽，但不敢多用，程勘同樣也知道，只要做得不過份，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水至清則無魚這句話在宋朝前期做到了極致，實際它也屬於中庸之道。

但銷路與加工都不在延州，延州的商戶掌控能力便會嚴重不足。

&ldo;我們用的都是自己人。&rdo;

&ldo;能做到每一個人都不被收買？&rdo;王巨反問了一句。

三人都不能回答了。

時間久了，必然會有被人被收買。

&ldo;它非是長久之計，主要技術還是有些簡單，但這個都不重要，就是眼下可能會得罪許多人。&rdo;

&ldo;是啊。&rdo;三人同時嘆息道。

&ldo;換一個方法吧，將利潤讓出來一半，你們只負責加工，銷售的事交給當地大戶來解決，或者將各個區域劃成片，一片交給一個人。&rdo;

中國很早就出現了股份製作坊，又做契股，小規模由各耆戶長里正做證明，大的契股甚至有知縣知州做證，一旦契股立成，某種程度上就有了法律作用，當然在這時候法律的什麼，就不提了。

王巨將它提升了一步，實際就是代理商與代理人。不能保證技術不會洩密，但不會得罪人。並且產銷都要管，攤子鋪得大，延州的商戶能力不足。

三個人也立即會意，其性質與宋朝的買撲制度差不多。

宋朝團行與這個性質也類似，各城市商人組成團行，統一進貨，統一分配銷售，以便各家惡意競爭，同時也能打壓出貨商人的價格。

&ldo;這是一個好主意。&rdo;朱歡合手讚嘆。

&ldo;也不是什麼好主意，不過它不會長久，既然不長久，就沒有必要過份得罪人。不過我這裡還有一個新的產業。&rdo;

王巨從懷中掏出幾張紙，遞給三人觀看。

&ldo;有三條，第一它的研發時間會很長，可能持續到今年明年，會產生上萬貫的花費。&rdo;

三人點頭，從夏國劍再到細鹽，他們不會再懷疑了。可它看上去似乎有點匪夷所思，那麼研究難度必然增加。當然，技術複雜了，洩密的可能性也就減小了。並且非象鹽，它不是遊離在灰色地帶，是一條永久性的經營之道。

&ldo;其次得請三家有類似程公背景的衙內入契股，都得是北方人，但也不用他們攤派研發費用。&rdo;

這個有背景非是一定是程勘這樣官員的兒子，外侄，侄子，外甥，族人都可以，沒有後臺是不行的，三家又是北方，就會形成平衡，不會讓他們蠶食下去。不攤派研發費用，那麼他們就不能掌控其技術。

王巨沒有解釋，但三人都能意會。

&ldo;再次我那些錢帛就不用分了，也攤派進去吧。此外我想從王家寨調派幾個人手進去，外父，東翁，趙員外，你們意下如何？&rdo;

趙員外苦笑，朱歡與李員外啞然失笑，朱歡道：&ldo;你漸漸長大啦。&rdo;

王巨說得含蓄，實際就是這一回不可能再是百分之二的分紅了。長大啦，胃口也就大啦。

&ldo;也罷。&rdo;趙員外道。

&ldo;還有，你們也合作了那麼長時間，延州可以挑七八戶人家進去，人多力量大，但務必要可靠。&rdo;

&ldo;為什麼要選在杭州？時間太緊了。&rdo;

&ldo;得要哪裡的水，哪裡的竹子。&rdo;

四人又商議了一會，這才散去。

王巨還有一件事未辦，那就是買馬社。不是買馬社，而是程勘得要準備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