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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謝老夫人，您也吃。&rdo;成靖寧禮尚往來，也為王老夫人夾了好些素菜。

想著瞭然大師說的話，王老夫人試著詢問說：&ldo;聽說你師從顧楷，在學工筆畫？&rdo;

&ldo;四月才拜師，到現在才兩個多月。顧師傅說得基本功紮實了，才好更進一步。&rdo;成靖寧謙虛著回話。

瞭然大師誇成靖寧的話，王老夫人還未忘記，知曉她是自謙之語，笑道：&ldo;顧大師不輕易收弟子，你能入他的眼，必有過人之處。老婆子我有個不情之請，想請你學成之後，為我那早去的丫頭畫幾幅畫像。&rdo;

&ldo;只怕要等些時候了，我不曾見過蕭夫人，怕畫不出她的神？韻。&rdo;成靖寧慢聲道，她怕畫砸了，讓老人家失望。

王老夫人不在意，說：&ldo;她在世時留下幾幅畫像，我和老頭子都存得好好的，這次也帶了一副到廟裡來。&rdo;說著讓一個頭髮花白的媽媽去取。&ldo;沒關係，等你學成之後再畫。&rdo;

老人家言語溫柔平和，拳拳愛女之心讓成靖寧無法拒絕，&ldo;那我試試。&rdo;

畫卷展開，一個鮮活的美人躍然紙上。她抱著一隻白色波斯貓，嘴角的笑意淡淡的，卻很濃烈，梳著彎月髻，配著一支鳳釵、一個珍珠排簪和一朵杯口大的石榴絨花，再無其他首飾。她的鵝蛋臉和蕭雲旌相似，相貌英氣，卻很美，明眸善睞，美艷絕倫。一身妃色束腰襦裙，配著煙霞一般的披帛，櫻色宮絛，襯得她整個人燦若桃李，艷若朝霞。&ldo;蕭夫人很美。&rdo;成靖寧由衷誇道。

王老夫人沒提當年和太平郡王的破事，只說著蕭夫人在閨中時的趣事，說是她們老夫妻害了她，又是一陣唏噓流淚。&ldo;雲旌像子珮。&rdo;提起孫兒，王老夫人很是欣慰，但一想到他不順的婚事，又惆悵起來：&ldo;這孩子都十九了，老頭子這麼大的時候，珮兒都能爬了。&rdo;

蕭雲旌是蕭家獨苗，老夫人和蕭老爺難免憂心，從他十六歲開始，一直張羅著幫他娶媳婦，只是一直沒結果。

&ldo;蕭大哥這麼優秀，不愁沒有好姻緣，您就放一百個心。&rdo;王老夫人的一陣嘆息，讓成靖寧想起上一世很不愉快的三段悲催感情，以及被父母親戚催婚的各種經歷，不禁為蕭雲旌掬一把同情淚。怎奈世道如此，也只好受著了。

走到門口的蕭雲旌正好聽到，亦是一臉的複雜，等了一陣才扣門。

&ldo;謝老夫人招待，我該回去了。&rdo;成靖寧起身告辭，心裡想著要勤快些，早日把蕭夫人的畫像畫好。

辯經結束，已是黃昏，成靖寧迷迷糊糊的聽了一下午，直覺頭暈腦脹，她果然不適合哲學這等深奧的東西，尤其今天各位高僧無縫連線的佛音梵語，聽得腦子轉不過彎。齋飯送到廂房，成靖寧囫圇吃了幾口，在院內走了一圈回房，本欲躺下歇息，想著今天份的經書還沒抄，只好掌燈執筆抄寫。心有旁騖，寫錯了好幾個字，廢了數張宣紙。墨竹磨著墨勸道：&ldo;要不姑娘出去走一會兒吧，半山上種了一片曇花，今夜有好些要開呢！&rdo;

&ldo;是呀！今夜要賞曇花。&rdo;昨天睡過頭起晚了，今天無論如何也不能再錯過。不過離子時還有一個半時辰，去早了也是吹山風。&ldo;那我再抄會兒，等亥時未再去。&rdo;有了期待之後，總算沒有再出錯，抄了一卷經書，看滴漏時，正好到點兒。

&ldo;叫上花月一起去。&rdo;花月喜歡花花草草，聽說大覺寺的曇花開得好，一直嚷著要賞花。不過這時幾個不守夜丫頭都睡了，正是酣眠的時候。墨竹叫花月時，花月睡得比豬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