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頁(第1/2 頁)
陳致一隻手按住她?的後腦勺,手指陷進她?的發間,輕軟細滑的髮絲穿過他的指縫,纏繞著他,像水草那樣,越顫越緊。
也越吻越深。
肺部的氧氣被盡數搶掠,心口?緊縮得發疼,疼得人清醒,又愈發沉淪。
是一個死迴圈。
陳致在她?瀕臨窒息之際,向後撤離。發乾的唇瓣,被吻得泛水光,柔軟得一如春日?晴朗天的雲。
「許年。」
「嗯……」
「希希。」
「嗯。」
他小心翼翼地,不厭其煩地反覆喚她?的名字,好似是為了確認,她?還在,這不是做夢。
如願以?償得到她?的回應,他又眷戀地啄吻著她?的唇,吻畢,下?巴抵著她?的肩,轉過臉,呼吸噴灑在她?的頸窩上。
飛倦的鳥,棲在她?肩頭一般。
許年眼皮粘連著眼瞼,睜不開,人也幾乎脫了力,只能這樣偎靠著他。
咚、咚、咚。
好似是重新相愛的訊號。
陳致以?手作梳,理著她?的頭髮,曼聲道:「不久前抽了煙,應該忍一忍再親你的。」
……他在說什麼啊。
許年不想?說話,更不想?回應他這句。
他流連地吻著她?的耳朵,脖頸,鎖骨。
每一枚吻都?帶著細小電流,惹得她?的身體小小地打著戰慄,「癢……」
「我聽到了。」他覆著她?的心口?,「你依然喜歡我。」
零下?幾度的凍雨,可以?冰凍枯死的草木,流動的河流,可以?冰凍一切,卻凍不住一顆鮮活的,熾熱的心。
她?氣息依然不穩,說:「我也沒,沒否認過。」
大概,她?從來不擅長掩飾,她?既瞞不了唐黎,更騙不過他,一直都?是她?自欺欺人。
「你比以?前胖了些,太?瘦了不健康,這樣挺好。」
是摟她?的腰感受到的。
聞言,她?從他腿上站起來,「你別,別得寸進尺。」
親了她?,還說這種話,不是得寸進尺是什麼。
陳致低笑了聲,好整以?暇地道:「你不是要去店裡嗎?再不去,會不會來不及?」
許年瞪他一眼,走了。
對鏡梳洗的時候,才知道唇瓣紅得異常。
大概是氣血不足的緣故,平時她?唇色呈淡粉,需要靠唇釉提色,現在變成櫻桃色了。
她?想?到剛剛陳致那個混蛋又吮又咬的,不禁抿了下?唇,加快速度,往臉上撲了把水,沖淨洗面奶。
今天耽誤了時間,來不及做早餐,收拾停當後,就準備出門。
陳致叫住她?。
她?回頭,「怎,怎麼了?」
他走到她?面前,拿著一條羊絨圍巾給她?繫上。
口?鼻被遮住,她?向下?拉了點,仰著巴掌大的臉,問:「你哪,哪兒來的?」
「昨晚楊靖宇幫我把行?李送過來了。」
楊靖宇?
他們一起回來的?
許年又問:「那車禍?」
他扯了扯唇角,實話實說:「也是騙你的。」
她?氣惱不過,踢他一腳。他不躲也不閃,生生捱她?這一下?。就當是哄她?了。
她?頭也不回地走了。
陳致拉開門,在後面喊道:「許年,路面滑,注意?安全。」
她?莫名覺得,這情形,多像妻子送丈夫上班。只不過她?是被送的那個「丈夫」,至於妻子……
所幸他看不到,她?抿唇兀自笑開了。
到之橙開門,許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