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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了他。
韻柳取下了脖頸上那條新南親手給她戴上的項鍊,託在自己手上地一條淡紫色的手帕上,小心包好,轉而遞給面前的傅雪卿,向她道:
“這個,麻煩你幫我還給沈先生。”
傅雪卿看了一眼包在帕子裡的項鍊,略顯遲疑的接了過來。
“你等一下,方小姐,我去安排一輛車送你回去。”看見韻柳隨即轉身就要走,雪卿立即在她身後挽留道,“現在時候已經很晚了,你一個人回去,沈大哥知道了,會不放心的。”
韻柳正往外走去的身子不由得微微停頓了一下,然而,她什麼也沒有說,也沒有再回轉身,緊隨著徑直就緊步走了。剩下傅雪卿,她怔怔看著韻柳離開的背影,隱約,心裡似乎是開始意識到了些什麼。手上託著的項鍊的墜子上那一顆綠寶石,隔著薄薄的絲帕,冰涼的貼著她的手心。雪卿低下眼去,默然的看了一眼手上的東西,轉而,她緩緩轉眼過去,看向了正忙於和賓客應酬的沈新南。
韻柳走出了錦秋酒店,從候在門口的黃包車裡僱了一輛,坐上去直接就要回方家去。飯店是在外灘,需要過橋,外白渡橋。
這個時間已經沒有電車了,空有兩條電車軌道還蜿蜒著爬在橋面上,濃濃夜色下,延伸到不知何處。這座冰冷的鋼鐵的大橋在這深夜裡也更多了幾分清冷與凝重。
韻柳坐在黃包車上,從這座寬闊的有些空曠的大橋上一路拉過去,頭頂上是橋上那耀眼的燈茫茫的照下來,卻更似把她那顆孤獨清冷的心照的一片空茫。
韻柳轉過臉去,想看一眼橋下的那片黃浦江水。
可是,當韻柳轉眼望了過去,卻意外的在橋邊看見了一個孤單單的女人的身影,身穿的是一件淡粉色累絲洋裝裙子。那女人依在橋欄上,面朝著江面站著,卻任憑長裙的裙襬和身上的粉色披肩在陣陣江風的吹拂之下飛揚掠動著,她只是一動也不動……
這時的韻柳心中不由得微微一驚,那不是晚宴上再次遇見的於帛顏,又會是哪一個?……可是,她怎麼會一個人呆在這裡?
車子慢慢往前跑去,韻柳的目光無法轉移開的停留在橋邊於帛顏的身上,她不由得有些擔心這個深夜裡不知為何還孤身呆在這裡的女孩子。韻柳叫停了黃包車。下了車,她徑直朝橋邊的帛顏走了過去。
慢慢朝橋邊靠過去,立即感覺到一陣陣裹帶著江水涼意的風撲面吹來,吹過她僅穿著一件薄綢旗袍的單薄身子。
………【三十九、飄零如花,誰之過?(二)】………
鋼鐵的大橋上那雪亮的燈光,在此刻這濃濃夜色裡,自有一種慘烈。
巨大的橋樑投射下的陰影裡,於帛顏孤單單一個人站在橋邊,儘管讓風吹著她。
風裡,低低的迴旋著一首曲子,是她在嘴邊輕輕的哼唱著。那是之前,希源常會用竹簫吹給她聽的一首曲子。……沉浸在回憶的馨香裡,她的嘴角嵌著一抹微笑,然而,眼淚卻只管從她的眼睛裡流出來,被風一吹,很快就冰涼一片,一道一道淚痕就涼涼的附在她蒼白的臉上。
意外在外白渡橋上看見了於帛顏的身影之後,韻柳下了車。她轉身去默默望了一眼橋邊於帛顏淒涼的身影,隱約,她似在這個女孩子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那一份孤寂,那一份悲涼……
她一步步朝橋邊的於帛顏走近了過去。
“你還好嗎?”快走到她身後時,韻柳有意把腳步放重了一些,一面輕聲開口問她。
突兀的聽見自己身後傳來的說話聲,帛顏顯得有些意外,她當即從回憶中返過心神來,一面略顯遲疑的轉過了臉去,朝說話的人看了過去,——
“是你……”
看清身後的人竟是林韻柳,帛顏顯得有些吃驚和意外,韻柳卻看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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