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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兩人一臉平靜地從浴室走出來的時候，就看到滿屋狼籍。

淡定地擦了擦頭髮，顧睿評價道：&ldo;好戰果。&rdo;

蕭彥晨瞅了他一眼，說道：&ldo;你太不盡興了。&rdo;

顧睿冷笑三聲，扯開自己身上的睡袍領口，露出了胸前那一片青青紅紅的痕跡：&ldo;你他媽還想怎麼樣?&rdo;

蕭彥晨瞄了眼他的胸膛，頓時神情變得若有所思起來。

顧睿立刻拉住了領口，面無表情道：&ldo;別想多了親。&rdo;

&ldo;我不會再做了，&rdo;蕭彥晨失笑道，牽住顧睿的手就往床邊走去，走到床邊，看著髒髒的床單，最後還是默默地縮到了床腳，把顧睿抱在了懷裡，&ldo;我們還有很多事情得說清楚，是不是?&rdo;

&ldo;是你對我說清楚吧?&rdo;顧睿順從地坐在了他的懷裡，&ldo;說吧，什麼時候知道的?&rdo;

&ldo;你猜?&rdo;蕭彥晨看起來有些得意。

顧睿眯起眼，回過頭看著他。

盯了幾秒，神情微微鬆動，危險道：&ldo;你記得年三十那天晚上我對你說的話?&rdo;

蕭彥晨笑了出來，過了好久才承認道：&ldo;那天我沒醉。&rdo;

&ldo;……&rdo;顧睿挑眉道，&ldo;你、套、我、的、話?&rdo;

&ldo;我只是太想知道是不是你了。&rdo;

顧睿一愣。

蕭彥晨吻了吻顧睿的側臉，在他耳邊輕聲道：&ldo;之前肖澤跟我說的時候，我完全沒想到事情是這樣，我只以為&l;肖澤&r;已經改變了……原本，我還以為人再怎麼改變，本質裡的東西總是不會變的，但是現在的肖澤真的已經變得我完全不認識了，雖然很優秀，但是我愛不上他。&rdo;

&ldo;所以我一直以為我永遠都找不到你了，&rdo;蕭彥晨伸手捏了捏他的臉，苦笑道，&ldo;你說，這種情況下，你出現了，我怎麼可能會不著急?我想著辦法讓你和肖澤對我坦白呢。&rdo;

顧睿抿了抿唇，說道：&ldo;要是我只是一個很像原來的肖澤的人，你會怎麼辦?&rdo;

&ldo;不怎麼辦，&rdo;頓了頓，蕭彥晨坦白道，&ldo;就算忍了很長時間，最後還是會愛上你吧。&rdo;

&ldo;那你不會覺得對不起我?&rdo;顧睿挑眉問道。

&ldo;那不然呢，&rdo;蕭彥晨笑了，&ldo;你讓我一輩子不找戀人，就這麼一個人一輩子?我們又不是在演電視劇，我喜歡什麼樣的人我最清楚，感情這種事情就算想迴避也迴避不了，我痛苦了那麼長時間，難道幸福一下也不行?&ldo;顧睿一下子就想到了以前那些日子，頓時非常有覺悟地道歉道：&ldo;以前是我不好麼。&rdo;

蕭彥晨笑著看著他，眼睛裡只有一個字&ldo;哦&rdo;，還外帶一個問號。

顧睿一撇嘴，說道：&ldo;我以後不會那樣了。&rdo;

&ldo;不會怎麼樣?&rdo;蕭彥晨輕聲問道。

顧睿張了張嘴，看著蕭彥晨的眼睛，不知怎麼的就有些緊張，好像在跟對方求婚一般。

想閉上嘴保持沉默，但是過往的一幕幕都浮現在他的腦海里。

蕭彥晨陪伴在他身邊時的樣子，保護著他時的樣子，沉默地凝視著他的樣子。

還有痛苦的樣子，傷心的樣子。

動了動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