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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並非生性下賤,你心悅於朕,自然會對朕產生慾念。」叢霽語重心長地道,「朕並不認為慾念是過錯,你亦勿要認為慾念是過錯。慾念與天寒需添衣,口乾要飲水,肚餓得用膳一般,乃是活物最為基礎的需求。」
溫祈怔了怔,笑道:「陛下著實是過於溫柔了。」
叢霽強調道:「這並非溫柔,亦非開解,朕不過是將自己對於慾唸的理解說與你聽。」
「多謝陛下。」溫祈再度沉默了。
叢霽清楚溫祈並未取信於他,登時滿心自責,溫祈本是滿腹詩書,神采飛揚的少年郎,敢於無視世俗,無視禮教,向他表白心跡,定是因為他傷了溫祁的心,溫祈才會變作眼前這副模樣。
他束手無策,不知自己要如何做才能讓溫祈變回原來的模樣。
他深感無力,著人送了浴水來,並親手將溫祈抱入了浴桶當中。
溫祈沉於浴水中,雙手抱膝,茫然無措。
即便叢霽不降罪於他,他亦無顏再面對叢霽,可他適才答應了叢霽不得出宮。
他垂目巡睃著自己的身體,竟然噁心得吐了出來。
叢霽正於屏風外頭守著,聞聲,疾步行至溫祈身側,抬手輕拍溫祈的背脊。
溫祈躲開叢霽的手,吐乾淨後,低聲道:「我很是噁心,陛下且定要我遠些。」
叢霽反而將溫祈從浴水中抱了出來,緊緊擁著,並附耳道:「你並不噁心,不準再侮辱自己。」
溫祈掙扎著,急欲自叢霽懷中出來,卻未能如願。
「朕幫你沐浴罷。」叢霽低下首,吻了吻溫祈的髮絲,「你乖些,勿要亂動,以免加重傷勢。」
——溫祈乃是鮫人,一夜過去,一身的傷口都已不再淌血了。
然而,溫祈卻並未聽話地停止掙扎,於他而言,縱然就此殞命亦無妨。
叢霽無奈地道:「就當是為了朕,你乖些可好?」
溫祈拒絕道:「我很是噁心,不敢勞煩陛下,由我自己來罷。」尤其是那處不堪入目。
叢霽肅然道:「你並不噁心。」
他不捨得逼溫祈太過,將一罐子藥膏塞入溫祈手中,便出了屏風。
溫祈快手將自己處理妥當,鼓起的小腹重新恢復了平坦,他並不塗抹藥膏,當即穿上了衣衫。
一出屏風,他便瞧見了滿地的狼藉,俱是自己所為。
叢霽遞了一盞茶水予溫祈,柔聲道:「快些漱口罷。」
溫祈乖乖地漱過口,又聞得叢霽關切地道:「喉嚨難受麼?」
他坦白地答道:「難受。」
叢霽發問道:「你有何處不適?為何會嘔吐?可是朕的過錯?」
「陛下明明是被我強迫的,怎會是陛下的過錯?」溫祈淡淡地道,「我不過是被自己的身體噁心得吐了而已。」
「你的身體並不噁心。」昨日,叢霽雖忙於掙扎,無暇細細體會,但他清楚溫祈的身體與他的身體甚是契合。
溫祈恭聲道:「多謝陛下。」
「你的身體當真不噁心。」叢霽為了證明自己所言,不假思索地低下了身去。
溫祈不明白叢霽為何要這樣做,他的身體明明很是噁心。
「陛下,鬆開罷。」他的腰身有些發軟,連帶嗓音都發軟了。
叢霽口齒不清地道:「你可相信朕之所言了?」
溫祈頷了頷首:「鬆開罷。」
叢霽為溫祈整理好下裳,站起身來,囑咐道:「朕要去沐浴了,你勿要趁機胡思亂想。」
他唯恐溫祈有恙,未多久,便回到了溫祁身畔。
他瞧見溫祈正拼命地擦拭著織皮,遂與溫祈一同擦拭。
良久後,溫祈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