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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踉蹌著向前走去,不予理會。
此人自然是叢霽,叢霽唯恐溫祈摔著,乾脆將溫祈打橫抱起。
溫祈掙扎不休,指尖卻仍是緊緊地捏著那油紙包。
叢霽緊張地道:「你乖些,小心摔著。」
溫祈氣呼呼地道:「我為何要乖些?我為何要小心摔著?」
叢霽嘆了口氣:「摔著會疼的。」
「我疼不疼與你何干?」溫祈終究敵不過叢霽的氣力,被叢霽抱回了丹泉殿。
叢霽將溫祈抱到了床榻之上,親自為溫祈褪去了錦履與足衣。
見溫祈手中捏著一油紙包,他發問道:「這油紙包中是何物?」
溫祈將油紙包抱入懷中,警惕地盯著叢霽:「這油紙所包之物是買予我心上人的,不是買予你的。」
叢霽一時間不知該當如何言語,他拒絕了溫祈,並無資格自稱為溫祈的心上人。
溫祈委屈巴巴地道:「遇見他之前,我從未心悅過任何人,亦從未與人接過吻,更從未碰過旁人的那處,但我對於他而言,不過是一可有可無的小玩意兒。」
叢霽否認道:「你並非可有可無的小玩意兒。」
「你並非他,你無權替他否認。」溫祈雙手抱膝,垂著首道,「我對於他而言,便是可有可無的小玩意兒。」
叢霽伸手將溫祈擁入懷中,不及安慰,溫祈已從他懷中掙出來了。
溫祈躲遠了些,瞧著叢霽道:「不許靠近我。」
叢霽進,溫祈便退,直到退無可退。
叢霽向溫祈伸過手去,竟是被溫祈一口咬住了手腕子。
溫祈瞪著叢霽,嘗到了血腥味後,才鬆開了叢霽的手腕子,張牙舞爪地威脅道:「離我遠些,不然我便咬死你。」
叢霽反是將血淋淋的手腕子送到了溫祈唇邊:「咬罷。」
溫祈覺得眼前這人甚是奇怪,慌忙扯開外衫,將油紙包藏好,不讓這人瞧見半點。
一人一鮫對峙半晌,溫祈忍不住犯困了。
他強撐著沉重的眼簾,有氣無力地道:「不準搶我買予心上人的吃食。」
叢霽哄道:「朕定不會搶你買予心上人的吃食。」
溫祈不滿地道:「我的心上人才是當今聖上,你不可自稱為『朕』。」
叢霽換了自稱:「我定不會搶你買予心上人的吃食。」
「那便好。」溫祈並未放下心來,即便酣然入睡了,雙手依舊緊緊地抱著油紙包。
叢霽欲要將油紙包取出來而不得,撫摸著溫祈的面頰,又愛又憐地道:「小醉魚,你不是去參加詩會了麼?怎地醉成這樣?」
溫祈自然不會回答他,但未多久,溫祈已循著本能鑽入了他懷中。
他輕撫著溫祈的背脊道:「朕教你傷心了,對不住。」
次日,溫祈一轉醒,居然嗅到了一股子又油又腥的氣味。
待得意識回籠,他才想起來這氣味來自於他懷中的油紙包內的蝦餅。
他堪堪睜開雙目,便看到了叢霽,叢霽正好眠著,顯然時辰尚早。
他正欲自叢霽懷中出來,卻是將叢霽驚醒了。
叢霽凝視著溫祈,揚聲命內侍去煮醒酒湯。
溫祈一時無話,飲罷醒酒湯後,才道:「溫祈昨夜不敬於陛下,望陛下恕罪。」
叢霽指著溫祈懷中的油紙包道:「你將此物奉於朕,朕便恕你無罪。」
蝦餅早已冷卻了,上不得檯面,溫祈轉而道:「望陛下降罪。」
聞言,叢霽掐住溫祈的下頜,吻了上去。
溫祈拒絕不了叢霽的親吻,身體一陣一陣地發軟,連被叢霽偷走了油紙包都未覺察。
一吻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