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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祈用錦帕將自己拭乾後,快手穿妥了衣衫,才發問道:「公主如何了?可醒過來了?」
「露珠兒已醒過來了。」溫祈心焦如焚,「劉太醫還道她的病情將要好起來了,卻不料,她的病情竟是惡化了。」
溫祈明白安慰無濟於事,想了想,提醒道:「許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為保公主萬全,陛下是否應當請其他太醫,或是民間的大夫來為公主看診?」
叢霽愕然道:「你言下之意,露珠兒之所以沉痾難愈,並非她的病情複雜,而是劉太醫心懷鬼胎?」
劉太醫乃是自叢霽與叢露幼時起,便為他們兄妹看診的太醫,倘若劉太醫心懷鬼胎,他們兄妹怕是已死了不知多少回了。
可溫祈所言不無道理,人是會變的,從前光明磊落,不見得而今一如從前。
「多謝你的提醒。」由於此事耽擱不得,為了防止走漏風聲,他立即命自己的暗衛去民間請一大夫來。
一炷香後,大夫便被請來了。
叢霽將暫且不良於行的溫祈留于丹泉殿,以免過於招搖,自己與大夫則去了白露殿。
叢露正闔目假寐,聞得動靜,睜開雙目,見是叢霽,開心地喚道:「哥哥。」
緊接著,她又看到叢霽身後還有一面生之人,遂疑惑地望向叢霽。
叢露貴為公主,尚未出閣,按理是不能讓陌生男子見到其容貌的,但叢霽並不贊同祖上傳下來的刻板規矩,且面色與舌苔原就是大夫必須要看的。
這大夫姓雲,喚作雲研,年過三旬,據聞乃是名醫,今日恰巧雲遊至京城。
叢霽候於一旁,望向叢露:「露珠兒莫怕,這是朕新請來的大夫。」
叢露衝著叢霽笑道:「哥哥,我不怕。」
雲研從未踏足過執掌最高權勢之地,倒也不露怯。
他絲毫不懼叢露的容貌,觀察了叢露的面色,又看了叢露的舌苔,並為叢露診了脈,才斷言道:「公主身中劇毒,雖然短時間內不會危及性命,但長此以往,定會減壽。」
「公主的確身中劇毒,且是奇毒,毒名不明。」叢霽滿懷期待,「雲大夫能否將公主治好?」
「公主中了不止一種劇毒,至少有兩種,且公主近日又中了一種新毒。」雲研為難地道,「新毒易解,舊毒著實刺手,最好能找到方子,一一對症下藥。」
叢霽溫言道:「朕手頭並無那舊毒的方子,勞煩雲大夫為公主將新毒治好。」
雲研拱手道:「草民遵旨。」
叢霽一面看著雲研思索著藥方,一面暗道:露珠兒究竟為何中了新毒?莫非當真被溫祈言中了,劉太醫圖謀不軌?
以防萬一,他命暗衛盯住了劉太醫。
未多久,雲研開好了藥方,將藥方呈於叢霽,並逐一解釋自己為何要加此味藥。
叢霽將藥方送往太醫署,讓每一位太醫看過。
他此舉一是出於謹慎,畢竟他此前從未與雲研有過接觸;二是為了試探劉太醫。
劉太醫的神態瞧來並無異樣,一眾太醫合計過後,皆道這藥方子有百利而無一害。
是以,叢霽請劉太醫熬藥,自己則回去陪伴叢露了。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叢露又睡過去了。
叢霽請內侍將雲研安頓了下來,自己徑直回了丹泉殿。
溫祈一見叢霽,便問道:「如何?」
叢霽回復道:「雲大夫斷定露珠兒中了至少兩種毒,且近日中了新毒,他為露珠兒開了藥,不知藥效如何。至於劉太醫,目前無從斷定他是否加害了露珠兒。」
「公主久病纏身,陛下須得仔細些。」溫祈歉然一笑,「是我多言了,陛下本就是謹慎之人,且將公主放於心尖,事事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