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頁(第1/2 頁)
「朕永遠不會傷你。」叢霽望著叢露,肅然道,「這一點,你須得謹記。」
叢露乖巧地頷首道:「皇兄,我記下了。」
「那便好。」叢霽稍稍放心了些,又忍不住猜測是否有人蠱惑了露珠兒,導致其生出了這樣的想法。
當夜,叢霽擁溫祈入懷,方才闔上雙目,溫祈忽而將下頜抵於他的胸口,並發問道:「陛下可查到那酒肆搬遷至何處了?」
他下意識地扯謊道:「尚未。」
「勞陛下費心了。」溫祈打了個哈欠,轉而懶懶地道,「陛下,我的雙足已好了許多,我何日能去崇文館念書?」
叢霽鬆了口氣,玩笑道:「你這般急著去崇文館念書,不怕寒了太傅的心麼?」
「喻先生尚有書院要照看,不該把過多的精力放於我身上,若非陛下的邀請,喻先生定不會為了我一人而捨棄書院諸多的學子。」溫祈嘆息道,「我從喻先生處受益良多,不該再耽誤他。」
「算不得耽誤。」叢霽撥開溫祈的鬢髮,直視著溫祈的雙目,「喻先生總是在朕面前誇獎你,還道你是自朕之後,最得他心的門生。」
溫祈失笑道:「陛下是在自誇麼?」
叢霽認真地否認道:「朕是在誇你。」
「好罷,我便當陛下是在誇我。」溫祈復又問道,「所以我何日能去崇文館念書?」
叢霽答道:「待你的雙足再靈便些。」
因怕惹叢霽心疼,溫祈近幾日都不敢太過,只走上一走,雙足的進步實在太慢了些,走得快了,便有些顫顫巍巍。
是以,他打算再多走些。
次日一早,他遊曳了一圈後,用過早膳,在喻正陽到來之前,走了一盞茶,又出了一身熱汗。
待他洗過身,看了一會兒《荀子》,喻正陽才來。
叢霽最近政務繁忙,一般而言,都是晚膳時分,才來見他。
散學後,他立刻開始行走,晚膳前半柱香結束。
叢霽踏入丹泉殿,見溫祈正坐於書案前,看著《鏡花緣》,疑惑地道:「你今日還未練習行走麼?」
「練過了。」溫祈一把圈住叢霽的腰身,「陛下身上有鳳仙花香,又有脂粉香,陛下去臨幸妃嬪了麼?」
叢霽起了壞心:「臨幸了又如何?」
溫祈平靜地道:「不如何,左右溫祈干涉不了陛下。」
他捨不得叢霽斷子絕孫,只得說服自己勿要對此不滿。
——他其實亦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對叢霽臨幸妃嬪不滿。
叢霽瞧著溫祈平靜的模樣,卻是生出了一把無名火,他將火氣壓了壓,解釋道:「朕身上之所以有鳳仙花香是因為朕去見露珠兒的時候,露珠兒的貼身侍女正在為她塗丹蔻,露珠兒今日難得上了胭脂水粉,朕身上的脂粉香,亦是從露珠兒身上沾來的。」
溫祈聞言,吐息霎時暢快,又陡然想起他曾經自叢霽身上嗅到過類似的脂粉香。
難道那時候的脂粉香的主人亦是叢露?
第47章
七日後,溫祈終於如願以償,能與常人一般行走了。
又一日,恰逢休沐,叢霽親自將溫祈送至了崇文館。
溫祈從未踏足過崇文館,甚是激動,努力地佯作鎮定。
叢霽拍了拍他的背脊道:「進去罷。」
溫祈凝視著叢霽,鄭重其事地道:「多謝陛下送我來崇文館念書。」
崇文館乃是「六學二館」之一,乃是本國最高學府,能在崇文館念書者皆是宗室子弟,鮮有例外,他清楚叢霽之所以親自送他來崇文館,是因為放心不下他,生怕他初來乍到,又非凡人,受了欺負,遂特來為他撐腰。
他其實並不懼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