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叢霽揉著溫祈的髮絲道:「你不是已不生氣,已原諒朕了麼?為何又生氣了?」
溫祈抵賴道:「陛下信口雌黃,我從未不生氣,亦從未原諒陛下。」
叢霽捏了下溫祈的面頰道:「你還直呼朕的名諱,此乃大罪。」
「是陛下聽岔了。」溫祈一派無辜地道,「我如何敢直呼陛下的名諱?」
「好罷,便當是朕聽岔了。」叢霽百般無奈地道,「朕要如何做,你才會原諒朕?」
溫祈思量良久,才道:「陛下可否褪盡常服?我想瞧一瞧陛下身上究竟有多少傷痕。」
此前,溫祈亦如此要求過,叢霽當時並未應允。
而今溫祈又如此要求了,他遲疑須臾,以內息將丹泉殿四周的門扉盡數闔上,旋即伸手解開了腰間鞶革,由於渾身濕透之故,外衫與中衣已粘於身上了,用力一扯,方才委地,他又鬆開了褻衣,褪下了褻褲,進而赤身立於溫祈面前,一身深深淺淺,凹凸不平的傷痕再也無處躲藏。
他沐浴從不假內侍或侍女之手,又不曾與人歡好過,是以,除卻嬰孩時期,他是初次被人看清自己的身體,更是初次被人看清自己是如何得體無完膚。
叢霽曾言自己體無完膚,溫祈早有準備,但他並未料到當他真正看清叢霽這一身肌膚之際,居然會哭出來,叢霽膚色過白,其上的傷痕每一道皆很是扎眼,燭火之下,甚至顯得有些可怖。
「你怎地這般愛哭?」叢霽取了錦帕來,擦拭著溫祈的眼淚。
「我才不愛哭……」溫祈哽咽著反駁。
「你現下不是正在哭麼?」叢霽心疼地道,「莫要哭了。」
溫祈並不愛哭,連被母親掐死之時都未落淚。
上一世,他根本不記得自己何時哭過,但這一世,他卻哭過許多回——因被叢霽揉捏而求饒,因被叢霽要求侍寢而害怕自己喪命,求叢霽去醉香樓找妹妹……
他吸了吸鼻子,收起眼淚,抬起手來,一寸一寸地摩挲著叢霽的傷痕。
其中少許傷痕分明還新鮮著,他仰首望向叢霽道:「陛下近日又自殘了麼?」
叢霽並未作答,他悵然地道:「陛下切勿再自殘了。」
他自叢霽的胸膛摩挲至腰腹,指尖停滯於那物上方。
縱然是叢霽衣衫齊整之時,那物已足夠得天獨厚,如今再無遮蔽,更為驚人,尚未充血,卻宛若兒臂。
與叢霽相較,自己這副身體明明將要成年了,卻似孩童,隻手可握。
他未嘗與人云雨過,且非斷袖,自然並未見過其他男子的身體,更何況是如此隱私之處。
他後知後覺地害羞起來,匆匆地將叢霽的雙足逡巡了一番,便抓起叢霽的衣衫,塞入了叢霽懷中。
叢霽居高臨下望著溫祈,卻見溫祈抬起首來,陡然迎上了他的視線:「陛下,疼麼?」
溫祈自問自答道:「我知曉陛下必然不覺得疼,但我看著陛下的傷痕,卻覺得很疼。」
叢霽早已忘記疼痛的滋味了,可看著溫祈的神情,聽著溫祈的話語,那滋味卻又復甦了。
由於常服已然濕透了,不可再穿,他命內侍去寢宮為他取新的常服來,自己則是低下身來,一把擁住了溫祈,柔聲道:「對不住,教你覺得疼了。」
溫祈被叢霽擁著,那物順勢抵於他的小腹之上,令他忽覺小腹將被燙破,甚是不自在。
叢霽覺察到溫祈的狀況,鬆開了溫祈,並用衣衫將自己遮住了。
溫祈背過身去,可憐兮兮地道:「陛下為何整整八日不來見我?」
叢霽坦白地道:「八日前,皇陵被盜了,母后的遺骨被挖了出來,朕去了一趟皇陵,一去一回花費了六日的功夫,這兩日方才返京,因忙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