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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溫祈乃是女子,定是一妒婦。
他並未隱瞞:「朕先去見了皇妹。」
溫祈正要發作,聽得「皇妹」二字,怒氣消弭於無蹤了。
上一世,看那話本之時,他只知公主喚作「叢露」,但並未看到其它關於叢露的資訊,可能是由於他看得不夠仔細的緣故罷?
他突然想起來叢霽此前曾提及過母后死後,叢霽與皇妹相依為命,日漸艱難。
「好罷,我大人大量,這便原諒陛下了。」他伸手圈住了叢霽的脖頸,並將鮫尾纏於叢霽身上,懶懶地埋首於叢霽頸窩處。
「尚未睡夠麼?不若朕將你……」叢霽尚未言罷,便被溫祈打斷了:「我要在陛下身上睡。」
舉國上下,膽敢打斷他的唯獨溫祈一人,他並不動怒,反而笑道:「你果真是愈發嬌氣了。」
他又想起一事:「約莫再過一盞茶,尚衣局的岑奉御便要過來為你量體裁衣了,朕見你提不起精神,命她明日再來可好?」
應是化出雙足耗費了溫祈過多精力,加之昨夜不得好眠的緣故,他確實提不起精神來,遂頷了頷首:「溫祈遵命。」
叢霽何曾聽過如此懶洋洋的「遵命」,不禁失笑,又命內侍傳旨於岑奉御。
他必須去批閱奏摺了,而奏摺尚在思政殿,他突發奇想地抱著溫祈去了思政殿,將傳聞中的烈性美人招搖過市了一番。
溫祈昏昏沉沉著,連被抱到了思政殿都不知曉。
直到晌午,他才悠悠轉醒,打了個哈欠,又往叢霽心口蹭了蹭。
「醒了麼?要用午膳麼?」叢霽放下硃筆,望向溫祈。
溫祈這才發現此處並非丹泉殿,環顧四周,末了,定於叢霽面上:「陛下將我抱到此處,恐怕不妥當罷?」
「無妨,你並非敵國間隙,亦非亂臣賊子。」叢霽復又問道,「你可要用午膳?」
溫祈雙目灼灼:「我不要用午膳,我想用陛下。」
叢霽心知溫祈是在打趣於他,遂配合地道:「用罷,朕應允了。」
溫祈張口咬上了叢霽的喉結,輕輕吸吮了一下其上的血痂子,又舔舐了一下不遠處的鎖骨。
叢霽自從險些被侍衛侵犯,又險些被乳孃刺殺後,便極為厭惡與人親近,溫祈卻能教他放下心來,他甚至覺得縱然死於溫祈手中亦可。
他正被溫祈親近著,忽而聽得一陣足音,他抬首望去,來者乃是叢露。
叢露戴著面紗,身後跟著侍女,奔至他面前,連聲道:「皇兄,皇兄,我又見到那個白衣女鬼了。」
是公主來了,自己的所作所為想必被其看見了。
溫祈羞恥萬分,不知該如何是好。
叢露未曾親眼見過鮫人,好奇地打量著叢霽懷中的鮫人,腦中靈光一現:「皇兄,她是我的皇嫂麼?」
叢霽搖首道:「他不是你的皇嫂。」
叢露困惑地道:「她既不是我的皇嫂,皇兄為何與她如此親近?」
溫祈並非叢霽的妻子,而是他的解藥,他的救贖,他的希望,但他一時間不知該當如何解釋。
溫祈本想躲於叢霽懷裡不出來,又覺得有失教養,不敬於公主,遂下了地,向公主行禮道:「溫祈見過公主。」
叢露適才並未瞧仔細,見溫祈乃是「他」而非「她」,吃了一驚,其後盯著溫祈的鮫尾,讚嘆道:「皇嫂,你這尾巴著實是璀璨奪目。」
話音落地,她歪著首道:「皇兄,原來你是斷袖麼?」
「朕並非斷袖。」以免溫祈誤會,叢霽慌忙否認。
叢露愈加困惑了:「皇兄既不是斷袖,為何與皇嫂如此親近?」
溫祈附和道:「我亦非斷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