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第1/2 頁)
又轉身跑出去追人。
賽爾美術館今日閉關。
展務部和展覽部正在規劃地盤布展。
賽爾佔地兩萬平,美術館的外立面設計線條繁瑣流暢,很有藝術特色。
兩層樓間利用了緩坡梯延伸,視野寬闊,極具現代風。
畫的位置,從入口到出口,都是有講究的。
展覽部誰都想把自己談下的作品放在最吸睛的地方。
每到布展前都是一場暗鬥。
徐美美防著司塗,提前幾天就去找館長做工作,沒想館長說他們選剩下的地方給司塗。
徐美美高興壞了,沒了司塗的威脅,毛寧寧和小剛她根本不放在眼裡。
畫展區是司塗主動要求的。首先她認為是金子到哪都發光,再者以許林的身份地位,確實不該和其他三位老師爭,作品好,掛在哪都一樣。
於是別人忙的腳不沾地,司塗雙手撐頭,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
半晌,她把臉捂住。
記不住數字實在是太痛苦了。
司塗心累。
睡個覺跟失憶一樣。
早上出門,剛把自己關在外面,門合上的那一秒,她突然想起來門鎖密碼換了。處於某種想要按密碼的心理,指紋鎖她也沒弄。
她就這麼眼睜睜伸出手看著大門在她面前閉合。
到現在,一上午過去了,0228四個數字倒是深深刻在腦海里,不斷打斷她回想侯野的生日。
不行了。
司塗手一拍桌,拿起手機。
寒春梅雪是個特別的存在。
任賽爾酒店人滿排隊,就是賽董來了,寒春梅雪包廂都不會為他們服侍。
此包廂只為季文暻一人服務。這是賽董特立下的規矩。
此時包廂裡飯桌被擺成了牌桌。
季文暻、侯野、路時三人成局,靠在椅子上打著牌。
三人從小一個大院長大,都不需要在彼此面前裝人。
侯野領帶掛在古董花瓶上,路時從國外研討回來,行李沒放下就過來這,季文暻領口開了兩顆釦子,隨手懶懶扔出兩張牌。
侯野的手機就是這時候響的。
季文暻只看到個「塗」字。
侯野剛餵了聲,司塗就不給面子地問,「侯小兒,你生日是多少來著?」
侯野被氣的不輕,本來是連對,他隨手一個對子打出去,怒道:「你這過分了啊,昨天我剛告訴你的日子,你今天中午就能給我忘了!」
司塗沒敢說,其實她早上就不記得了。
「我什麼記性你不知道啊,咱們從小一起長大,我要能記住早就記住了。」
以前侯野沒少因為這事和她吵架,後來知道她誰的都記不住,那麼大點兒的腦容量光能記住一個季文暻的生日。
再加上重要日子都有季文暻在她身邊提醒,侯野最後也釋懷了。
侯野哼唧一聲,酸道:「你是記不住,你光記暻哥生日了,還能記住誰的。」
季文暻瞥他一眼,他裝沒看見,撇過頭,見路時也一臉冰冷地看向自己。
侯野莫名其妙,出個單兒,繼續說:「我可最後告訴你一遍,以後也沒人提醒你了,小塗塗你要是還記不住,我可衝到你家裡打你去。」
司塗半天回他,「你管我,快告訴我。」
侯野報完數,又看季文暻不著痕跡地瞥過來。他很懂地把手機放在桌上,點開擴音。
侯野低頭對著手機說:「你之前的密碼是什麼?」
司塗皺眉:「你話好多。」
侯野壞笑著和季文暻對視,「0228?」
侯野是參與他們回憶為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