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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茶：&ldo;我可以認為你是反悔不想養著我了嗎?&rdo;

祚燁乖乖地接過茶水，搖搖頭：&ldo;對你，一輩子不悔。&rdo;

方城仕笑了聲：&ldo;傻。&rdo;他又問：&ldo;餓不餓?&rdo;

祚燁飲了口茶：&ldo;你做什麼好吃的了?&rdo;

方城仕說：&ldo;都是你愛吃的。&rdo;他站起身，去找下人。

祚燁就一直看著他，他走哪看哪。

方城仕吩咐完下人，又走回來。

這會他什麼也沒說，把人壓在地毯上狠狠地吻他。

祚燁氣息不穩：&ldo;仕哥。&rdo;

方城仕懲罰似的咬了咬他的下唇：&ldo;待會再跟你算帳。&rdo;

祚燁見他這副神情，心肝一跳：&ldo;我怎麼了?&rdo;

方城仕看了眼他，說：&ldo;不是你怎麼了，是我做錯了。&rdo;

祚燁有些不安，他去牽方城仕的手：&ldo;你什麼也沒錯。&rdo;

方城仕任他勾著：&ldo;忽略了你這難道不是錯?&rdo;

祚燁忙說：&ldo;你不是忽略我，你是為了更好的在乎我。&rdo;

方城仕靜靜地看著他。

就這一眼，他就知道他的仕哥什麼都知道了。

這一瞬間，他藏了半年的艱辛好像到了頭，終於等來那個疼他愛他任他撒嬌的人，他什麼也不想理，只想對他吐完心裡的苦水，但是祚燁想了又想，一句話拆詞解字，都沒法準確地對方城仕說出，默了半晌，他以為他有很多的委屈，到最後只有一句：&ldo;他們跟我想的不一樣。&rdo;

方城仕沒有說話。

祚燁接著說：&ldo;在其位謀其職者太少了，有那麼一兩個，卻被人排出這個圈子，成了異己。&rdo;

&ldo;仕哥，什麼時候一心為民也是錯了?&rdo;

&ldo;還是人不為我天誅地滅才是官場的本質?&rdo;

&ldo;清流還能在這潮湧中活下去嗎?&rdo;

他最後問一句：&ldo;而我還應該待下去嗎?&rdo;

到了最後一個字，他的情緒是這幾個月來最平靜的時候。

他眨了眨眼，苦水從眼睫掉落，他像是被嚇到了，想要去擦，結果有一隻手快過他。

方城仕的指腹輕柔地擦過他的眼睛。

祚燁抬起頭，對上一雙溫暖的眼眸。

方城仕問他：&ldo;委屈嗎?&rdo;

祚燁點點頭。

方城仕又問：&ldo;累不累?&rdo;

祚燁嗯了聲。

方城仕再問：&ldo;那你可是問心有愧?&rdo;

祚燁搖搖頭。

方城仕的聲音軟了下來：&ldo;你很明白你要做什麼，小燁，人做的選擇只有兩個結果，好或者壞，但其實你根本預料不到，而你求得也只是問心無愧，想就去做，左右不過一頂烏紗帽，沒了也罷。&rdo;

他的仕哥永遠是那麼通透的一個人。

剛剛給物件餵了一碗雞湯的方城仕有些不上不下地想：&ldo;官場果然不是小燁該涉足的地方。&rdo;

祚燁卻從這想到了更多：&ldo;這個潮流本就不是一個人能改變的事，對嗎?&rdo;

方城仕認真地說：&ldo;是，但星星之火也可燎原。&rdo;

祚燁彎起了唇：&ldo;我明白了。&rdo;

方城仕裝起了高深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