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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升提著行李箱,趕到師父身旁,探頭朝著左側看去,入目的是一處有些破敗的小院,院中有幾間青瓦屋舍。
屋簷長草,磚漆脫落,院門都只剩下了半塊……
這應該是幾百年前的危房了吧,也幸虧這地方還能住人。
青言子笑問:「如何?」
王升撓撓頭,只能說一句:「清幽的很。」
青言子頓時仰頭笑個不停。
王升發現自己師父十分愛笑,而起笑起來也頗為好看;從純粹的審美角度而言,王升總覺得青言子年輕時,應該迷倒過不少女香客……
當然,師父現如今的魅力也是非凡。
不管怎麼樣,今後這都是自己最大的靠山,一定要好好孝敬著。
青言子袖袍一揮,帶著王升進了院門,口中還朗聲道:「破爛瓦屋逍遙客,未有紅塵羈絆身。小萱,你不是想看你的見習師弟嗎?快來看了。」
王升眨眨眼,猛地想起了青言子之前提過,他好像還有一個弟子。
自己有個師兄還是師姐?
王升這邊正想著,就見正對著院門的那屋舍中,有處紙糊的窗戶被人推開了一條縫,一雙眼睛湊在那,好奇的注視著院中的情形。
好清澈的一雙眼睛……
「進來吧,別在這幹杵著了。」
青言子邁步進了屋子,王升不知怎麼,也略微有些緊張,心底更有些好奇這位師兄或者師姐長什麼樣。
兩扇屋門倒是各有幾塊玻璃,看起來擋風程度比窗戶要強一些。
進了屋,青言子徑直坐在了一張缺了半條腿的太師椅上,王升朝著一旁土炕看去,頓時露出了少許微笑。
是位師姐。
還是個長相頗為靈秀的師姐。
她有些瘦弱,似乎剛十二三歲的年紀,齊耳短髮打理的整整齊齊,洗得發白的灰色t恤已經看不清上面印著的圖案,很自然的盤腿坐在窗邊,也在歪著頭打量他。
說不上多好看的素顏,但五官端正,清秀靈動。
這時候,自己最該有的反應是什麼?
把自己行李箱中的零食拿出來遞過去?真當自己是來山區慰問麼?無論這裡再如何簡陋,都不能忘記自己來山中的目的。
拜師學道,修行改命!
王升像模像樣的對著這位師姐抱拳,很認真的道了句:「見過師姐,我是王升,以後請多指點。」
女孩眨眨眼,隨後喜滋滋的笑了,學著王升抱了抱拳,「嗯!」
一旁的青言子頓時露出了幾分輕笑,看王升的目光多了幾分欣賞與喜愛。
青言子道:「她一貫怕生,見你竟然不躲,倒也說明你們也有些緣法。小萱今年十八歲,入門十八年,你雖尚未正式拜入我門下,但喊她一聲師姐也是不冤。」
入門十八年,這是從剛出生就被師父撫養長大的吧?
剛出生……
這其中或許有什麼故事,但王升也不敢隨意打聽,尤其是還當著當事人的面。
青言子道:「你們互相介紹下,就算你熬不過入門考驗,也可算為師一個記名弟子。」
王升只得又說了一遍,「嗯,師姐好,我是王升。」
「嗯!」炕上的師姐再次認真的點點頭,似乎是說明自己記住了。
王升有些奇怪的看了眼師父。
青言子嘆了口氣,言道:「小萱從小先天不足,這些年用草藥補養,雖然已經彌補的差不多了,但還是落下了不善言辭的病症。她的名字是為師取的,牧野的牧,綰髮的綰,草字頭的萱。」
牧姓?倒是挺少見。
不過師父取名字的功夫還真是不錯,綰萱,綰……
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