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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是什麼?”
血紅色的花瓣夾在書本里,變得乾枯了一些,不過比起它的名字,變成這樣倒是無可厚非。
彼岸花。
本來就是生於亡者的花朵。據說倚靠汲取血肉而寄生。
砂金從閱讀的書籍裡掏出這麼一個乾枯的書籤,看了微生柳一眼,目光又挪到窗臺下不知道他怎麼找到的鳥籠。
他看了一眼微生柳,問:“那又是什麼?”
微生柳託著臉在看著窗外發呆,聞言轉過頭,黃沙的昏暗照射下,這個青年微微皺眉,壓低一點的聲音顯得有莫名其妙的壓迫:“茨岡尼亞沒有這種東西。”
茨岡尼亞當然不會有這種東西了。
因為這裡不是茨岡尼亞。
“我不是你幻想出來的邪惡女巫嗎?”微生柳說,“女巫隨身攜帶一些路上看到的危險物品不是超級正常?”
砂金揮了揮這個乾枯的花瓣書籤:“你見過其他人?”
“是啊。女巫環遊銀河很常見的。”
明明剛剛還在說她是幻想出來的別有用心的壞人,現在怎麼擺出一副要管教她的樣子。
他現在可既不是短暫地給她投餵的飼養員,也不是讓她會無底線溺愛的卡卡瓦夏了。
“這朵花沾上一點血就能活過來吃掉人,那個籠子會把你的心臟鎖住。鑰匙已經被我餵給一隻蝴蝶。”微生柳懶洋洋地說,“識相一點的話就不要亂碰了。小心邪惡的女巫姐姐把你關起來吃掉。”
砂金看向微生柳。她坐在窗沿上,是他做夢時常常夢見的一個位置,那裡應該擺放了一個小窩,用亂七八糟的小傢伙堆疊起來的一個柔軟的小窩……是一隻溫柔的,會給他講睡前故事的貓貓糕。
微生柳霸佔了那個位置,翠綠色的瞳孔與夢境中的神奇小貓重合了。
邪惡女巫,和神奇小貓。
她稍微有些氣鼓鼓的,砂金彷彿見到她煩躁地在甩一條莫須有的尾巴。
砂金並不清楚那到底是自己對童年慘淡經歷的一個美好幻想,還是真實存在又快速消失的水泡。
就像手上快要癒合的擦傷。再過幾天,就不知道它曾經存在過的痕跡,和帶來的痛覺一起,消失在腦後。
“公司的招聘你準備得怎麼樣?”微生柳撇過頭去,問,“這是你擺脫奴隸身份的好機會。”
事實上,那個購買了砂金的男人也只在乎砂金給他帶來的回報,他知道將砂金帶到任何一個賭場裡,都絕不會空手而歸。
握住他就是握緊了一棵發財樹,是誰都不想收手。
公司的招聘會在茨岡尼亞鄰近的伽倫德星,需要搭乘一艘用時很短的飛船。購買砂金的那個男人通常居住在那裡。
一個被打上編號的奴隸沒資格踏入那樣的場合。
“你認為我能進去?”
微生柳從窗沿上跳下來,富有生機的翠綠瞳孔,彷彿一片吞吃生命的食人森林,充盈的綠□□惑他,吐露輕易動搖人心的話語:“如果你認為自己可以,那整個宇宙都會幫助你。”
砂金錯開與她的對視,不自然地笑:“哪兒來的大話……”
微生柳聳聳肩。
她可不是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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