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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眼裡的興奮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更加濕潤而倔強的某種東西。讓他死死抱住膝蓋,將頭埋進腿間,一言不發,一動不動。
男人不耐煩地將試圖朝著自家獨自一人可憐兮兮的小孩的垃圾廢掉,太陽穴突突地泛疼。
他吸了口氣,有些無奈。
「……你這樣我沒法交差啊,萬一被詛咒了,和大獎失之交臂怎麼辦?」
這麼抱怨了一句,他把小孩拎起來,拿了錢給自己買了票後,丟下一個麵包,然後就全程沉默。
惠默默啃完一整個麵包,等下車時,肚子卻還是有些空。但他的心卻很滿足。
等到了東京,到了他們一起住了幾年的那條街後,禪院惠迫不及待地朝著自己的「家」走去。
卻只見一對陌生的情侶有說有笑地開啟了「他家」的房門。
惠怔愣了半分鐘,後知後覺想起阿星的家其實在隔壁!
這個原本會讓他失落的事實,現在卻成了救命稻草般的存在。
惠懷著些不死心和忐忑地敲門、等待。等待了很久。
很久很久之後,阿星迴來了。
和他的長輩一起。
在那個高大沉穩的男人身邊,他的阿星簡直就像個小孩,幼稚青澀的讓人憐愛。
原本打算跑過去、甚至飛撲過去的禪院惠頓住了腳步,遲遲不動。
甚至在阿星迴頭望過來的前一刻,他觸電般快速躲在禪院甚爾身後,拉了拉禪院甚爾的衣服,小聲道:「……走吧。」
禪院甚爾意義不明地嗤笑了一聲,也沒說什麼,就帶著人走了。
那之後惠又到了東京兩次。一次是禪院甚爾要去那裡工作,他跟了上去;一次是一一個女人笑著問他要不要去玩玩,他看著身邊的禪院甚爾,點了頭。
但他一次也沒有和阿星說過話。直到阿星忽然消失,他才終於後悔。
「……餓,」時隔一年多後,惠捂著肚子,鼻頭髮澀,微不可聞地撒嬌道,「我好餓,阿星。」
黑宮星把他抱了起來,最後還是沒忍住道:「那回家。」
伏黑惠摟著他的脖子睡著了,哪怕在菜市場也沒醒。
黑宮星儘自己最大可能性放穩動作,然後快速地挑選起食材。幸好無論是惠和甚爾先生,還是零都是不挑食的人,倒也不需要買很多種類。
在他利落地選完付錢時,伏黑甚爾靠著牆忽然問道:「你去哪裡了?」
黑宮星遲疑地開口:「高專……」
伏黑甚爾並不意外:「東京咒術高專?」
黑宮星覺得隱瞞不了,直接點了點頭,然後忍不住問:「甚爾先生,天與咒縛?」
「或許是那個吧,」伏黑甚爾漫不經心道,「總之是個沒有咒力的普通人。」
黑宮星搖搖頭。
他見過甚爾先生出手,不止一次。那絕對不是普通人的實力。
甚爾先生對自己的認知有問題。黑宮星心想,是因為「禪院」嗎?他看過咒術界歷史相關內容的書籍,自然知道禪院代表著什麼。
血脈、地位、傳統——咒術界御三家之一。
伏黑甚爾不願在這方面多談,只是問:「你會在這裡留多久?」
「一個月。」
「那這一個月這小子交給你了,」伏黑甚爾不客氣道,「好好和他講清楚,免得他三天兩頭就像往東京跑。多虧了你,萬一出了事,倒黴的是我。」
黑宮星沒吭聲。
等快到了家他才小聲道了句「抱歉」,也不知道是說給誰聽。
因為抱著伏黑惠,又拿著菜,他空不出手,就按了門鈴。也許是他這一趟耽誤了不少時間,比降谷零預想的晚太多。他一按門鈴,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