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3/5 頁)
父親的朋友,不用那麼生分,叫我聞叔就行。”
提起往事,田禾不禁感傷。好半天,收拾好情緒,對他說:“聞叔叔,我去公安局是想打聽打聽,二十多年前被拐的兒童怎麼樣才能找回親生父母?”
他愣了下,發出一聲長嘆,“這事麻煩,二十多年了,難啊。”感慨完,又問,“你的朋友?”
她含羞一笑,“你認識的,趙時飛。”
☆、第34章
父親生日到了,田禾去墓地看他。
奉上一束白菊,冷冰冰的石碑看起來溫柔不少。他喜歡白色,乾乾淨淨,像他的為人。
跪在墓前陪父親說了會兒話,田禾紅著眼離開。沒走幾步,撞到一個人,忙道歉:“對不起。”
遲遲沒有聽到對方回答,訝然抬頭,看見一張陌生的臉正專注打量自己:“你是田禾?我見過你的照片。”
“你是?”她不記得認識這個人。
“我叫莫文,是一名律師。”對方扶扶眼鏡,“我找你很久了,有一份你父親的委託書要轉交給你。”
她不由瞪大了眼睛。
*
拿著塞得鼓鼓囊囊的檔案袋回到家裡,田禾還恍然在夢中。然而沉甸甸的白紙黑字,還有熟悉的簽名,無一不向她昭示,那絕不是做夢。
“小禾,喜歡咱們的新房子嗎?”
“喜歡!”
“等你長大了,爸爸就把別墅送給你做嫁妝,要不要?”
“要!”
耳邊響起一段年月久遠的對白,一個溫厚,一個稚嫩。時隔多年,溫厚的父親真的履行了他的承諾。
律師說,爸爸的遺囑早早就立下了,只待她成年後交與她,一切過戶手續都已辦妥,只等她簽字。
白天簽字時,她手抖得險些握不住筆。
晚上,趙時飛回來,發現客廳黑乎乎的,開了燈,愕然看到田禾坐在沙上哭,嚇了一跳。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他連皮鞋都忘了脫,驚慌失措走過來。
田禾抽抽搭搭說不出話,把檔案拿遞給他。
他開啟,一一看過,總算明白她為什麼哭了。是個人都能看出來,她父親很愛很愛她,把所有財產全部留給了他唯一的女兒。
他心情也很沉重,沒有說話,默默把檔案一份一份裝好,繫好檔案袋,莊重放回她手上。
“明天,我們去房管局。”
他說到做到,第二天真的就去了房管局。
各種證件都齊全,因此雖然手續繁瑣,但並無什麼困難,很快就辦好了。
給房子辦完過戶,田禾沒片刻停歇,出了房管局就打電話請家政公司打掃別墅。又請了技術公司,把趙時飛左右手指紋錄入系統,以後他也可以自由出入了。
“這是不是說明,以後我就是這個家一員了?”
傍晚時分,兩人在庭院商討如何改造院子時,趙時飛突然問。
田禾斜眉:“你不想?”
“當然想,做夢都想!”
“呵,真會說話!”田禾掐他胳膊,臉上笑得甜蜜蜜。
甜蜜持續得並不長,鬧心事接踵而至。
不出一週,房子剛打掃完畢,田禾正準備購置些新的家居用品搬回別墅,田家就開始找她麻煩了。
田仲禮沒有親自出面,而是派田家家庭律師來遊說。律師嘴皮子厲害,一張口把方方面面的利害關係都給她剖析透了,從頭到尾都站在她的立場勸她趨利避害,最終歸結為一點:要她放棄別墅。要是放到古代,他絕對是勸降高手。只是可惜,用錯了地方,田禾壓根兒不吃這套。
“不要白費口舌了,告訴田仲禮,房子是我的,一棵草都不會給他。”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