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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南山笑著說:「我發誓。」
可惜,有時候誓言並不像它聽起來那麼美妙,越動聽越迷人,往往欺騙性也越大。
漆黑迷人的夜空裡暗沉沉的,月色黯淡而清冷,沒有一顆星,雪花一片片地從半空中飛舞下來,姿態輕靈、優雅而寂寞。
下雪了。
2017年的第一場雪,也是最後一場雪,在跨年夜這天晚上飄飄蕩蕩地落了下來。南方的冬天並不常下雪,雪花落到地面,便迅速化開成水,只留下一片濕漉漉的痕跡,證明著曾有雪花造訪過這大地。
有幾片雪花被風颳到了窗戶上,溫暖的室內充滿了暖氣,雪花在玻璃上化掉,而後像雨又像淚,順著玻璃流下來。
一月初三,僅包含了三首歌的許南山第九張專輯正式上線,包括數字專輯和黑膠唱片兩部分,黑膠唱片依舊是限量發售。然而,令人失望的是,這張專輯並沒有取得想像中的好成績,遠遠趕不上八專,甚至連去年發行的七專都沒能比過。
這主要是由於許南山八專的水平拔得太高,八專是許南山兩世音樂素養的集中體現。雖然其中有幾首歌是在重生前已經寫好的,但大部分歌都是重生後寫的,基本可以說是他前世三十五年,加上重生以來水平最高的一張專輯,給聽眾帶來了極大的聽覺享受和心裡期待。
而九專總體質量其實比七專好,但是和八專完全沒法比,這就會造成一種許南山音樂水平大幅下滑的錯覺,期望越高,失望也就越重。因此儘管業界內對許南山九專的評價還不錯,但在非專業的聽眾中,九專的口碑奇差無比。
原本由於闢謠而偃旗息鼓的黑子們找到了新的素材,捲土重來,「許南山新專輯水準下滑,八專疑請人代筆」、「許南山新專水平暴跌,疑江郎才盡」、「九專滯銷,許南山是否一蹶不振?」等標題,成了新的熱門話題。
不過此時,這些並沒有再像之前一樣帶給許南山巨大的心理衝擊。或許人在落到谷底時,便也對落下來的石子無所謂了。但這也確實提醒了許南山,他不能放任自己這樣下去了。
如果他依舊陷在這瓶頸裡,他或許會像前世一樣,一直被困住。那時他便是因為太驕傲,不肯面對現實,不肯承認自己也會有寫不出歌的一天。
在和司子平聊過一次天后,司子平再次建議出去散散心。隨後,許南山回了一趟家,和許盛聊了聊。雖然之前算是吵過架,但父子哪有隔夜仇?父子倆在書房內談了兩個小時,出來後,許南山便決定了,他打算接受司子平的建議,出國。
出國是不是做逃兵,只有他自己清楚,即便營銷號再怎麼嘲,黑子再怎麼鬧得歡,也改變不了什麼。
決定好之後,許南山聯絡了王愛民,王愛民聽說他要出國,很是吃驚,不過想想後,也覺得很理解。
「你打算出去多久?」王愛民問。
許南山:「不知道,還沒有確定,可能幾個月,半年,一年,都是有可能的。」
王愛民皺了皺眉:「去哪兒去這麼久?」
「應該是歐洲,具體去哪兒還不知道,可能是英國,也可能週遊歐洲。」許南山笑了笑說,「我還打算去拜訪一些褲子的音樂人,歌手,又或者去那裡的音樂學院交流學習一下。總之,短時間內可能回不來。」
王愛民:「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去那麼久,對你的人氣有多大的打擊?公司絕對不可能同意你無限期地去週遊歐洲。散心可以,但你這樣……」
許南山:「所以,王哥,我想解約。」
「什麼?」王愛民以為自己聽錯了。
許南山坐直身子,重複了一遍:「我想和星動解約。」
作者有話要說: 大豬蹄子還是偷看了樂生的日記,還好樂生不跟他計較,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