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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簡直讓他瘋狂。到了這一刻,他知道再矜持就太傷人了,何況他也同樣渴望小米的肉體。他比小米年長很多,他清楚小米即將從女孩脫變為女人了。他盡最大的努力剋制自己,顫聲問道:“小米,現在還還得及。”小米媚眼如絲:“來不及了。”兩人幾乎立刻變得**。在這小茅屋裡頭,空氣變得甜膩,世界變得空洞,只剩下一個青澀的男人和一個熱情的女人。初春依然寒冷,但這小茅屋裡卻是熱得要緊。
初試雲雨的男女對這激情的滋味貪得無厭。飢餓和口渴彷彿都可以從對方的身體上得到滿足。這兩具年輕的身軀一旦合二為一,到了幾乎晚上才依依不捨地分開。
當兩人不好意思地出現在玉英的小屋裡的時候,晚飯早就已經準備好了。玉英好笑地瞧著二人:“雖說我是不介意,但阿義你大白天的就欺負小米,不覺得太荒唐了點麼。”兩人相對而笑,如此荒唐卻又如此美妙,他們倒是寧願日日夜夜地沒完沒了。玉英對貞潔禮教什麼的看得最輕最淡了,倒也不是真的怪責張俠義。她向來看上去風淡雲輕,雖然張俠義知道她是如何疼愛如何記掛著這十多年沒見的女兒,但是玉英的情感是內斂無比,怎麼也瞧不出來。三人對坐而吃,張俠義和小米聊起跟玉英相遇的經過,又和玉英說起別來的種種奇遇。張俠義和小米高興地說著,玉英在一旁安靜地聽著,偶爾搭上兩句。三個人倒不像是慈愛的母親跟恭謙的女兒、女婿,倒像是沉穩的大姐跟活潑的弟弟妹妹。
張俠義小心翼翼地沒有提張雖壽,小米從來不多說他爹爹的事,祝玉英也沒有問起。飯後,張俠義搶著收拾碗筷,留著祝玉英跟小米多聊會兒。小米終於奇怪地問:“娘,你不會想念爹爹麼?”玉英一邊慢慢地享受著飯後的香茶,一邊閉目養神,彷彿對小米的問話充耳不聞。良久等到小米以為玉英不會回答了,她才輕輕嘆了口氣:“想,太想了。”她睜開眼睛,眼裡沒有淚水,卻充滿了柔情,“你還不懂。我希望你永遠也不需要懂。”祝玉英鮮有地談起張雖壽:“你懂你爹麼?”小米用力地點點頭,想了想後,最終遲疑地搖搖頭:“爹爹很厲害的,爹爹把很多很多本事都教給我。可…可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我只需要看一眼就知道阿義哥哥是喜是怒,他一個眼神我就明白他需要什麼他想要什麼。可爹爹他老是掛著微笑,什麼都不跟我說。”小米苦惱起來了,“我以為我懂爹爹的,我只需要聽他的就好了。可我現在想想我真的不懂。”玉英拍拍她的小腦袋:“你爹不會跟任何人說他想什麼的,你只能看著他,猜度他,然後懂得他。”玉英想起了當年那個倔強有韌性的孩子。是什麼樣的緣分使到她跟長生相遇?是什麼樣的緣分讓長生跟自己的生命膠著在一起?她時常記得長生那孤獨而執著的眼神,就像是受傷的小動物,害怕周邊的一切,又渴望著愛護和溫暖。玉英嘴邊的微笑越發柔和了:“他是個好人,很好的人。他對自己珍愛的人毫無保留地愛護。可是他心裡有個結,不解開這個結他永遠不能安心度日。我躲開這一切,希冀著他能因為愛我而追來,從此不再管那仇恨。而他卻因為愛我而放手送我遠離。”玉英自嘲地笑道:“那不就是造化弄人麼。”小米感覺到孃親的哀傷,笨拙地抱著玉英,彷彿想給她力量。玉英嘆道:“好孩子。”小米說:“娘說的話跟爹真像。我還是不懂。”玉英笑嘆:“不懂才好。像你爹那樣多累呀,不懂才好。像你娘那樣也只是看著瀟灑,心中枯澀,不也是累麼。不懂才好。幸好有你在你爹身邊,他才有了溫暖。幸好你爹沒把那點深沉心思教你,你才不會懂娘說的那些話,才會有了快樂。你爹是對的,多笑,多快樂。少點煩惱豈不是美事?”小米還是不懂玉英在說些什麼。可能玉英也不是在跟小米說話,她跟自己對話太久了,有時候甚至都忘了身邊還有其他的人。對於玉英來說,這輩子什麼樣的苦難都算不得什麼,大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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