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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脹，羅橋沖羅成推著拳頭，&ldo;你出去，你出去！你滾出去找你的小師妹，找那個不要臉的女人！&rdo;

羅成氣得七竅生煙，抬手狠狠抽了羅橋一個耳光。

羅橋從小到大乖巧懂事，學習又好，母親哥哥老師都寵著他，什麼時候挨過打？整個人都被打愣了，捂著臉呆呆地看著他爸爸。

羅成打完便即後悔，瞧著少年震驚萬分泫然欲泣的模樣，不禁心疼，可父親的尊嚴難以放下，嘴裡怒道：&ldo;不許你罵你馮阿姨。&rdo;

前妻驚慌失措地撲過來：&ldo;小橋啊小橋啊，我的兒子，疼不疼疼不疼？&rdo;

羅橋突然發瘋了一般甩開母親的摟抱，小獅子一樣衝到羅成面前又踢又打：&ldo;你滾哪！你不是我爸爸！我沒有爸爸！你不要我媽你不要我哥你也不要我！你不是人你不是人！&rdo;

羅成用力一推，把羅橋直推倒在地上，扯扯被兒子拽得亂七八糟的衣服，氣急敗壞地道：&ldo;行了行了，跟你們說不明白。&rdo;

他轉身剛要往外走，門開了，迎面站著一個人，正是大兒子羅赫。

羅橋嘶聲叫道：&ldo;哥‐‐&rdo;眼淚簌簌而落。

羅赫一眼看見弟弟臉上醒目的紅印子，對羅成冷硬地道：&ldo;你打他？！&rdo;

他眼裡醞釀著暴風雨一般狂躁的情緒，讓羅成不由心頭一噤，道：&ldo;你…你怎麼跟我說話呢？！&rdo;

羅赫根本不理會父親的問話，只道：&ldo;你敢打他？！&rdo;

羅成怒道：&ldo;我是他爸，我為什麼不敢？！&rdo;

羅赫眯了眯眼睛，雙手緊握成拳，捏得關節格格作響，猛地往前跨一步，氣勢驚人。

羅成下意識後退了半步，他這才發現大兒子已經長大了，甚至比他這個父親還要高。手臂肌肉糾結，肩膀寬厚而開闊，再不是當年那個跟在他屁股後面甜甜糯糯叫爸爸被他高高舉起拋在天空格格笑的小男孩了。

羅成心裡湧上一股說不出的滋味，他茫然地回頭，前妻摟著小橋，神情害怕而慌亂；他再看向羅赫，大兒子目光陰狠而兇猛，像不共戴天的仇敵。

羅成心灰意冷，頹然地跨下肩頭，他低聲道：&ldo;我走了，你們……&rdo;他沒在說下去，繞過羅赫，走出大門。

&ldo;站住！&rdo;羅赫喝道。

羅成停住腳步，忽覺身後背脊一痛，他帶來的水果稀里嘩啦掉落在腳下，耳邊響起大兒子冷冰冰的聲音：&ldo;不拿贍養費，以後你也不用來了。&rdo;

羅赫&ldo;砰&rdo;地關上門，回身攬過弟弟，仔細看了一會他的臉，道：&ldo;沒事，用冰塊敷一敷就好了。&rdo;他把弟弟扶到沙發上坐下，母親在一旁默默地流眼淚。

羅橋既委屈又驚恐，輕輕啜泣，叫道：&ldo;哥‐‐哥，他不讓我參加比賽，他連贍養費都不願意給了，他說他要給馮阿姨和沒出生的那個買補品，他說……&rdo;

羅赫小心翼翼地用毛巾裹上冰塊給弟弟敷臉，道：&ldo;放心吧，有哥在，一定讓你參加比賽。&rdo;

羅橋眼裡含著淚花，卻閃爍著歡喜的光芒，他問：&ldo;真的嗎？&rdo;

羅赫柔和地微笑：&ldo;當然。&rdo;

羅赫當然不肯這麼算了，弟弟挨的那一巴掌像打在他臉上，疼了一宿沒睡著。於是，第三天，所有廠礦職工，都聽說了羅成的小師妹被人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