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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在你手裡,後悔了可以隨時趕盡殺絕,不必威脅我。」姬羅預並不在意,笑意不減,道,「我只能從影子判定妖物真身,崖望君是虎沒錯,我卻看不出他是白虎,可你若要探問我的底細,勸你們也別費工夫,辨影識妖的本事我生來就有,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這樣的回答你滿意嗎?」
指尖輕輕推開她的長劍,明眸之中仍是戲謔,姬羅預傾身微側,倒臥在石椅間不掩風情,繡襦又褪到了臂彎,半為勾引半為挑釁。
月未央眯著眼睛輕挑劍尖,將她的繡襦又蓋回肩上:「辨影識妖的本身你生來就有我知道,可這風流放縱的秉性也是與生俱來的麼!」
姬羅預側目:「那個小和尚叫你月月娘,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會以女子之身留駐夢覺寺?」
「月未央。」她只報了名字,其他再不言語,姬羅預會意,也不再逼問,只是點了點頭。
「原以為你與虎為伴定不是個俗世凡人,可看來看去也並沒有過人之處,那雙眼睛生得極美,卻看不透人間疾苦,罷了。」姬羅預起身,又將衣服褪了下來,準備背著紫蔻下山去。
月未央攔在她面前,斬釘截鐵道:「隨你怎麼說,反正今日我不會讓你衣冠不整下山去!」
姬羅預嗤笑:「姐姐可來自通天河?管得夠寬的,今日我若非要衣冠不整下山去呢?」
月未央收回了劍,腳尖對著腳尖站在姬羅預面前,伸手將她的衣服整理得端端正正:「若是置清譽名節於不顧,視蜚語流言於無物,大可以作踐自己。」
想來諷刺,先前千次萬次都是為她解衣寬頻,今日卻要為她繫緊腰裙,果然世間千般,都是要還的。
「作踐?」姬羅預自嘲地笑著,雙手搭在月未央的腰間,輕踮腳尖在她耳邊呢喃道,「姐姐,有些話,我知道說了也白說,可我還是想讓你看看我肩上的那顆痣,美不美?」
月未央驚詫,掀開她的繡襦,果然有顆金色的痣,她司掌一方水土氣運,生死命數,怎會不知這痣是用來幹嘛的。
恰逢此時紫蔻醒了過來,姬羅預頷首,狡黠笑道:「所以姐姐,像這麼美的痣,誰會捨得藏起來?」
說罷拉著紫蔻離開了。
紫蔻迷迷糊糊問道:「姑娘,這裡是哪兒?我們為什麼會在這?」姬羅預不解釋,反問,「你昨夜究竟看到什麼了,嚇成那個樣子。」
紫蔻這才想起什麼東西來,神神秘秘地對她道:「姑娘,昨夜我才知道,原來這寺裡從來就沒有虎倀。」
「哦?你如何得知?」
紫蔻將她的見聞一一敘說,原來她昨夜從夢覺寺後院逃出來了,之後卻摔下通往靈泉的山道,在漆黑的山道下,她借著淒白的月色看到了些駭人的東西,估摸著是先前失蹤的藥農,傳聞他們被老虎吃了之後淪為虎倀,屍骨無存,魂魄成鬼之後助紂為虐,可明明他們的骸骨尚全,人嘛八成是摔死的。
可她還是嚇暈了過去,迷迷糊糊感覺有什麼東西將她輕輕抬起,縱身一躍幾個起伏帶她離開了崖底,那東西渾身的皮毛,直到風聲入耳傳來一聲虎嘯,她徹底不省人事。
「對了,方才那位姑娘是誰?」姬羅預還未說話,她便自問自答,「莫不是山鬼?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帶女蘿,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那真的是山鬼娘娘呀!」
姬羅預不想搭理她,山鬼御黑豹,月未央卻與白虎為伍,根本就不挨著,不過她的真實身份確實引人遐想。
「姑娘快看,前面好像有人。」
姬羅預抬頭正瞧見玞四爺帶著人馬往這邊趕來,興許是因為自己徹夜未歸,四哥親自上山尋人來了。
崖望君趕回去的時候,姬羅預和紫蔻已經走了,只有月未央將自己鎖在了掃羽軒,窗隙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