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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珥笑笑, 只問, 「你很困嗎？」

聞縱頓了頓, 摘下口罩，蛇鱗化已經開始漫上了他的臉頰，「我原身是蛇，冬天到了，又沒足夠的靈力維持人形，免不了天性困頓。」

柏珥瞧見他的樣子，微微蹙眉。

「過兩天，我就要回妖界了。」聞縱開口，絲毫沒了往日的陰森感，語氣中透著無奈和疲憊。

即便強行留在人界，這樣的情況，他也無法見人。還不如回到妖界，好好生活。

「聞縱。」柏珥從口袋裡摸索出一瓶藥罐，遞了過去，「今天找你來，就是想把這東西給你。」

聞縱一怔，「……這是什麼？」

「你最想要的。」柏珥回復。

簡單幾字，卻包含著深意。

聞縱盯著桌上的東西，瞳孔似乎有些顫抖。他沉默著，沒敢去拿。

柏珥瞧見他的神色，無奈一笑，「怎麼？這不是你最想要的東西？還怕我誆你不成？」

「不、不是……」聞縱顯少有如此失言的樣子。

「前兩天，我在劇組出了點事，你應該也聽說了？」柏珥勾唇，淡然發話，「我被人惡意抽出了體內的血，後來那些人被治住，我把血袋拿了回來，託人帶回妖界。」

「血量不多，加上妖界的靈藥，總共也就煉出了兩顆血丹。」

「至於效果怎麼樣，我不敢保證。」柏珥又將藥瓶往前遞了點，「你要的話，就拿去。不過，你別多想啊……我對你沒什麼意思。」

柏珥想起自家那位愛吃醋的樣子，說到最後，語氣微微上揚。

就連臉上，也是一副『我不是特意為你』的表情。

聞縱神色鬆動，眸中終於染上點笑意，一閃而過。

柏珥捕捉到了這一幕，有些訝異。興許是蛇族的原因，聞縱的瞳色偏綠，有些幽深。眸裡帶著情緒時，著實有些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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