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5 頁)
上,枕頭下面還壓著江曦嬰借給他的《Beautiful Losers》,他把它抽出來,開啟看,全是英文,心裡好奇又不願意查字典,於是拿了WOLKMAN出來聽,聽著聽著,不懂歸不懂,偏又覺得甜孜孜的,吃飯也吃得津津有味。
最後也不知是吃飽撐的還是怎麼,深更半夜許暮融死活睡不著覺,他懷念著碰到江曦嬰時那種溫暖柔軟的感覺,他還想到自己親眼看到她吸菸,於是許暮融從書包裡翻出來一包藍龍,然後開啟房間的窗戶,靠在床頭吞雲吐霧。
第二天,許暮融起得早,他把《Beautiful Losers》塞在書包裡帶到學校,一整天插科打諢到下午,最後兩節歷史課,江曦嬰看也沒看他一眼。
放學後,許暮融卻趁著程梁秋出去叫人打球的空檔,作賊兒似的跑到辦公室,把《Beautiful Losers》還給了江曦嬰。
江曦嬰收好書,還是不理他。
也許世界上最勇敢的勇士都有著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無知,對世事的無知,對人性的無知,還有對命運的無知——無知者無畏。而一個無畏者的所作所為有時是可笑的,誠如江曦嬰從《Beautiful Losers》中發現的一封滑稽得不能再滑稽的情信,來自勇敢的許暮融同學。
上面是這樣寫的:
希望你不要再對昨天發生的事情生氣,你要知道男人對女人的身體是沒有抵抗力的,除非我有毛病。
更何況我已經打算跟你在一起了。我的意思你搞懂了麼?
我今年十七歲,雖然比你還小七歲,但我肯定將來只有我敢娶你。
我相信你會懂得著名的波蘭詩人米沃什這行詩的含義,儘管我還沒有看懂。但我知道這肯定是你喜歡的東西——
你我之間沒有別的。
沒有從大地深處汲取汁液的植物,
沒有動物,沒有人,
也沒有在雲間走動的風。
讀完這篇行文梗塞的信,江曦嬰完全可以想象許暮融壓根兒就不知道米沃什是誰,這一行詩八成是他打哪裡東翻翻西翻翻找來湊數的,她越看越好笑,老早就聽聞學校裡總有男老師收到女學生的情信,倒沒想到有一天自己也會遭遇如此不幸的事情。於是江曦嬰隨手把信又夾回到《Beautiful Losers》裡面,不打算理會。
下班以後,燕華要到江曦嬰家聊天,順便蹭一餐晚飯。不過燕華很會討好江爸,買了一堆水果,還買了一條煙。江爸總喜歡女兒的朋友越多越好,他非常明白人們在每個時期所交的朋友都是不一樣的,小學的朋友只在小學時來往,中學的朋友只在中學時來往,大學時亦然,然後到了單位交朋友,已未必不是純粹的朋友了。人是如此忙碌而健忘,便在能珍惜的時候還是儘量珍惜的好。
這天晚上,江爸親自下廚,好好給江曦嬰和燕華炒了三個小菜,家常裡短聊過7點才又回到診所坐著。燕華饜足地坐客廳的沙發上,看看江家這房子的確是很老了,並且有些溼氣,又只住著父女倆,難怪總顯得冷僻,燕華說:“前幾天我又看到你媽了,跟她繼女在一起挑家庭影院呢。”
江曦嬰說:“我知道,她繼女要結婚了。”
燕華冷笑:“這世道真奇了怪,自己親女兒不管,偏要管個假女兒,何況人家還不領情呢!”
江曦嬰只笑:“反正我知道你是吃不得一點虧的。”
燕華一哼,“大姐,我是替你不值。就算我管不著,可看得著呀,看不順眼了還不讓我說啊。”
燕華說完,也知江曦嬰不愛提這事,於是並不糾纏下去,何況她今天是來跟江曦嬰聊人生歸宿問題的,總不能離題太遠。只不過還沒正式開口,江曦嬰便覺天色已晚,要送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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