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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一半，又把剩下的話咽回肚子，不好意思地垂了垂眼，面頰上抿出一個極淺的酒渦：&ldo;沒什麼，小時候做的夢，想在天上飛。&rdo;

她說完以後，氣氛靜謐了好一陣。

謝小延自己心裡門清，她還有更重要的話沒說出口。

&ldo;有話想說？&rdo;

看她又皺起眉頭，一副欲言又止，狂做心理建設的樣子，溫別開口問道。

謝小延咬了咬後槽牙，重重點了下頭。

&ldo;說吧，你先，&rdo;溫別頓了下，輕道：&ldo;我也有話跟你說。&rdo;

謝小延抽回手，重新放到膝蓋上，抬頭望進他眼睛，誠懇道。

&ldo;道歉。&rdo;

&ldo;我是想說，對不起。&rdo;

&ldo;還有，真的很喜歡你。&rdo;

謝小延停住話頭，有點無力地笑了笑：&ldo;我是不是說了句廢話。誰會不喜歡你呢。&rdo;

&ldo;你讓我，讓我想想。&rdo;

她抬手捂住額頭與左眼。

溫別凝視著她，看到她抿成一條線的薄唇，還有慌亂和膽怯。

謝小延突然彎腰從座位下取出自己的電腦，單手卡在臂彎裡，指了指它：&ldo;我以前打字的時候，只有兩種狀態，大腦一片空白，還有思如泉湧的時候。我後來靠這個賺錢，可其實不算多有天賦，就是依賴，上癮，我依賴它。我有時候真的很慶幸，它就像老天爺給我開的一側門。你知道我有喜歡的一作者，我們那網站的大神，叫孚弋，他寫過一個故事，有段話我印象一直很深，他說那些異常的能力與特殊的資質，對人來說到底算什麼，獎賞還是詛咒？其實他們的感受，當事人以外的人永遠都不會知道，但被這些人創造出來的世界，每時每刻都是新天地。他說的是不是很對。&rdo;

&ldo;溫別。&rdo;謝小延望著他，像是用盡全身的力氣，才能支撐她說完接下來那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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